听闻他们被刺的消息,王觉夫妇当晚便回来了。说来也神奇,他俩去的时候吵得不可开交,回来的时候似乎达成了协议,这件事就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绝口不提。
只是之后的每一天,但凡阿南去送饭的时候,漱玉总会拿无比忧虑的眼神目送她。
必安伤得很重,暂时住在缙云那边养伤,由缙云和小施主仆俩亲自照料。
庄子里加强了守卫,较之平常,更显平静,对于是什么人行刺,所有人三缄其口,阿南也无从打听。
他日常身边只有必安,如今必安在养病,便只剩下纤弱消瘦的九岭。
九岭办事手脚麻利,心细如尘,只是阿南每次瞧见他那瘦弱的模样,总会担心他连院里稍微重一些的那杆长枪也提不起。
他却不以为意,待之寻常。
阿南日益忧虑忧虑,每每想找机会开口提醒,他却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总能适时将话题岔开。
这一日王觉命人采购了些新鲜的蔬果,她挑了几个新鲜的桃子,端了个托盘去他那儿,九岭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院儿里空落落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她想起出门来的时候冬林和春月两个小丫头正坐在廊下吃龙眼,说是很甜,便打算将托盘放在石桌上,这返回去再去取些龙眼来,却听见屋里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阿南心头一紧,当下也没多想就往里头去。
刚迈步进去,就瞧见一个青衣女子背对着大门,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一手高高举着匕首,一手掩面啜泣,看得阿南胆战心惊。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女子手里的匕首便立刻朝他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