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阿南开口,九岭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往必安腿上狠狠踢了一脚,一把抢回食盒,对阿南道,“姑娘甭听这愣头青废话,哪里是主君不吃,分明就是他想吃独食!”
说着便追着必安道:“好你个臭小子!连主君的东西都敢贪!看我不打你!”
他俩一面闹笑,一面在院中追赶,阿南提了食盒往屋里去,掀开门帘子就瞧见他坐在书桌前翻看文案,只略微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声道:“这么晚了,你不好好歇着,还出来乱跑。”
短短几日,阿南已经习惯了他的这般凶巴巴表达关心方式,没有乖乖应声,只挑了几个不太甜腻的端过去,又顺手将他茶盏中续了热茶,就不再说话,只远远看着他。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看着我做什么?”他终于放下了文案,抬头看她。
阿南轻轻一笑:“原来主君也知道太晚了该休息。”
他叹了一声,冷声道:“有人能休息偏不休息,有人想休息却不能休息。”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休息。”早在过来之前,阿南就预料到他会下逐客令,做了些准备。
说着,她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最底下那层取出一本账册,煞有介事地翻看。
他丢下手里的文案,打算起身。
阿南生怕被他强制遣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道:“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要杀我,我问了九岭,他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搞得我现在一到夜里就担惊受怕,特别是今晚。”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她这生拉硬扯的说辞不大满意。
阿南忙挥了挥手里的账册,有些心虚地捂住了封面,才道:“觉叔夜里咳嗽了,可这些账目明天一大早就要用了呢!我必得替他算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