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也委屈地道:“大哥,我们没有剑拔弩张,我们只是在向大嫂认错,我是想着今天是时均的庆功宴,就夸了一下时均和他媳妇儿,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要是你们真觉得他媳妇哪里做的不好,那也提点一下我们,我们不是不想履行做长辈的教导职责,只是我们看不出来老大媳妇做的哪里不好呀。”
他在礼部任职,说话也学的含沙射影,颇有些阴阳怪气,暗指何氏对儿媳妇太苛刻了。
唐富春不满地看了自己妻子一眼道:“你怎么把宓姐儿教成这副刁蛮的样子。我都不会对老三这么说话,她倒替我教训起来了,是你指使她的?”
这话说的极重,唐宓吓得站起来,惊慌失措地道:“父亲,我没有,我没有想对三叔不敬,母亲也没有这样教我。”
何氏心中也是气恼唐宓说话不过脑子,此时只能陪笑道:“老爷,这事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教好宓姐儿,但是我绝对没有指责三弟的意思,是宓姐儿自己想差了。
我只是得知时均又犯病了,心里紧张又心疼,刚才在姜氏进屋的时候,就教训了她几句,想让她对丈夫多上点心。
宓姐儿也是心疼她大哥的,就把这话放在了心上,她肯定不是针对三弟,而是对任何一个人不了解姜氏的所作所为的人的提醒。
姜氏对时均起的不只有好的作用,为了不让她有所懈怠,就着急了些,一时口不择言了。宓姐儿,还不快向你三叔三婶敬个茶赔罪。”
唐宓连忙端起茶杯,敬向唐三爷夫妻,一脸尴尬的道:“三叔三婶,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们。”
“那你是针对你大嫂?”
“三叔,我哪有针对她,明明是她自己做的不好,我看您倒是像是一直在袒护她,难道她有给你什么好处?”
“放肆,你污蔑长辈的话真是张口就来啊,你吃完饭,也给我滚去祠堂抄家规!”
唐富春真的怒了,唐宓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给三叔三婶敬了茶,就坐着跟个鹌鹑似的。
这时,姜融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道:“父亲母亲,叔叔婶婶,你们千万别因为我动气。我确实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方才也已经同母亲说过了,我愿意接受责罚,来警醒自己。
夫君身体不好,我应该更仔细些的,无论如何,让长辈们操心,就是我的错。宓妹妹也没说错,夫君对我好,还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是他对我的情意,我应该倍加珍惜。请长辈们再给我一次机会,以观后效吧。”
姜融这话说的分外谦卑,且乖巧大度,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
何氏跟唐宓就是想再刁难她都不好意思再表露出来。
唐三爷一脸欣赏地道:“大哥大嫂,你们看这孩子不是挺好的吗,你们再费心教教。难怪陛下马上亲赐了二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下来,老大媳妇值得的。”
何氏的脸都沉得要滴下水来了。不过,唐三爷的话也提醒了她,姜融也并非完全没有倚仗,她现在是朝廷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
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她的丈夫,在他们两个感情还没有破裂之前,她确实不能对她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