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子意犹未尽地喊道,“还没分出胜负,你怎么认输了呢?”
太子妃忙上前圆场,道:“太子殿下,两位高人的实力真是旗鼓相当,这样比下去恐怕到天黑都比不出个结果来。
他们修炼之人惺惺相惜,都不忍心伤害对方。那位莫少侠的做法深得我心,我对他佩服不已!
再说,这是在您的大殿之上,要是真的出了人命,不太合适啊!”
太子点了点头,但是仍然觉得扫兴,他问道:“可欣你怎么看?”
秦可欣说:“回太子殿下,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不敢自作主张。
但是我们起初比试的目的,一来是供您观娱,二来是决出个胜负,好以此为证决定谁为主去处理那件事情。
现在由于我们的人中途认输,现在场上算是一比一打平了。
如果太子还不好决定谁来处理那件事情,我不介意让他们继续比下去!”
此话一出,太子妃慌了!她很无奈,继续比下去的话,权友亮必死无疑。
她倒不是关心权友亮的死活。而是权友亮死了会折损她的名声,到时候他们这方损兵折将还是捞不到好处。
她本来只是为了看看秦可欣的虚实,没想到人家请来的两个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她只好服软,忙说:“原来妹妹关心的是那件事啊!太子殿下您真是有福气啊!
你看可欣妹妹一直想着为你分忧,她对您的烦心事始终念念不忘。
今天可欣妹妹找来的人也都是世外高人,应该有足够能力解决问题。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太子殿下就放心地把那件事交给可欣妹妹去处理吧!今天比与不比也没有什么意思。”
太子点了点头,看向惊宇,因为是他中途的一句话让莫离主动认输的。
但是惊宇脸色镇定自若,如一尊雕像。太子在他脸上根本找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太子意犹未尽地说:“好吧!既然太子妃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
可欣,你自可带着两位高人去处理那件事情,晚上来找我汇报结果!”
秦可欣说:“是,太子殿下!”
惊宇和莫离跟随秦可欣离开大殿,奔着一处花园而去。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宁静宏伟的太子殿。轻风拂过,送来淡淡的花香。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他们来到一处锈迹斑斑的大门前。
惊宇心中一阵悸动,问道:“秦良娣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秦可欣说:“这里是曾经那位太子的寝宫!”
“曾经那位太子?那这里岂不是自己亲生父母的住所吗?也是自己的出生之地啊!”
惊宇心中的预感得到证实,但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满足和欣慰。
相反,他的心跳动得更加厉害,有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物是人非的悲伤。
但在秦可欣面前,他还是极力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她发现任何端倪。
他抬头看看天空,自己出生时带来的天地异象早已消失不见,眼前只有锈迹斑斑的大门。
“你害怕了?”秦可欣问道,她显然还是觉察到了惊宇的异常。
“害怕?”惊宇一愣,然后耸耸肩膀说,“是的,有些害怕,我听说一朝太子竟然屈死在自己的寝宫里,这里应该还有他们萦绕不散的阴魂吧,我们这是来干嘛?不会打扰他们的清净吗?”
“来干嘛?这你不需要问,总之今天你们能逃过一劫实在是你们的大幸,希望你们能珍惜来着不易的生命,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惊宇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们的命攥在你手里,你的这些建议,我们定当谨记在心!”
惊宇嘴上这么说,但他蛮不在乎的表情让秦可欣微怒,她再次警告道:“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聪明!”
哗啦!
这时,门上的锁被打开,那扇尘封的大门被推开,阳光不分彼此,播撒在大门内外,里面的世界依然光亮通透。
不同的是,院子里道路两旁没有精心修剪过的灌木,没有洒扫清洁的地面,没有穿行其中的侍女,到处显得一片死寂。
假山石上披着厚厚的荒草,水池中箬竹茂盛,青苔漂满整个池子,偶尔有几只金鱼游过,激起一圈圈涟漪,这些都是顽强的生命。
回家了!
惊宇心潮难平,不管怎么说,他曾经属于这里,他认真地看着一草一木,试图记住这里的一切,或者说是想回忆起一切。
“奇怪!”秦可欣喃喃道。
“怎么了?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天也不早了,干完好早收工,早回家!”莫离说。
秦可欣说:“不用你们帮什么,本来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你们两个只是歪打正着,成了我请来的高人,你们别捣乱就行!”
莫离说:“好吧,你加油,赶快忙完好收工!”
说话间,几人来到一座亭子旁边,四根碗口粗细的锁链缠绕在亭子的立柱上,锁链的另一头用大铁锁拴着一块厚厚的石板,锁链上还贴满了符文。
石板下面是一口水井。井口的青石高出地面很多,井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祥云图案。
惊宇看着这一切发呆。
“这口井好奇怪,秦可欣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
这口井里面到底有什么邪恶的存在,要这么大费周章的锁住呢?
实在不能用了,直接填上不就行了吗?
难道原来太子寝宫里那一百多人,全部都埋葬在这口井里吗?”
很多疑问困扰着惊宇。
“锁龙井?”莫离惊呼道,“难道这里面有镇压的蛟龙?”
“不像!”惊宇回答道,“锁龙井怎么会出现在皇宫,而且是太子的寝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