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眼眸闪了闪,“吩咐下去,今夜,芙蓉院加强守卫,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沈长梨瞪直眼,他这是啥意思?要不要这么狠?
难不成这货发现了她的藏身处?
不可能啊!
沈长梨左右看了看,这檀木床老厚实了,他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只是外面守卫严密了,她今夜即便得了手,要如何溜得出去?
沈长梨正郁闷,耳边突然传来撩水声,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股子青竹草香般的味道。
沈长梨急忙透过脚踏缝隙看去,只看到两只大脚,她想了想,突然鬼鬼一笑,直接挪动了下身子,撩开床帷,悄悄探出一点头。
看美男洗澡,是不是很酷?
下一瞬,她就目瞪口呆。
不是没看过萧衍的裸.胸裸背,但此刻这货似乎更勾人了。赤着脚,穿着月白的绸裤,敞着胸怀,身上挂着一件同样月白的长衣,他撩水的动作,缓慢又性感。从腰往下的人鱼线清晰有力地往下延伸,简直完美的让人垂涎。
看着他撩完水试过温度后,将身上的绸衣一个帅气的扔掉,然后手拽着绸裤慢慢往下退。只要一点点,再一点点……
她就能看到了。
沈长梨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口水,眼睛瞪的直发酸,似乎太过专注太期盼了,眼睛一阵模糊,耳朵也奇怪地嗡嗡作响。
她眼一眨,下一瞬,男人就已经进了浴桶。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而那条贴身的月白绸裤正朝着她兜头罩来。
我去!
沈长梨本能地一缩脑袋,但还是晚了,绸裤半落不落地正搭在她头上。
她瞬间僵了。
然而,气味并不难闻。
但那一股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扑入鼻间,让沈长梨脸莫明地涨红了。
她大气都不敢喘,心跳加剧,真是服了那个臭男人。
但同时,她心底一阵警铃大作。那个臭男人手这么准,不会是真发现她了吧?这是对她的警告?
沈长梨扯下绸裤,又探出脑袋,见那厮泡在浴桶里,似乎并未发现她。修长有力的手臂撩着水,身子靠在浴桶上,舒服地叹息,正洗的好不欢畅。
沈长梨又低头瞅着绸裤,脸一阵发烫。她刚才被绸裤罩头,会不会倒霉运?
她赶紧摸了摸脑袋,看美男洗澡的兴致瞬间消失。
她静静地匍匐着,心跳随着外面的水声,一下比一下快。该死的,她这是怎么了?男人洗个澡,竟然让她魂不守舍的。在前生,她什么美男没见过,虽然没看过裸.体的,但只穿一个裤衩光着膀子的多的是。
偏这货,让她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真是邪了门了!
沈长梨咬着唇,纠结的不行,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听到水声,男人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两只大脚丫头晃来晃去。
付摇蕙进来,唤人来抬走了浴桶,她伺候萧衍更衣,处理了屋子,铺床展被,直到萧衍睡下,她才放下床幔退出屋子。
沈长梨呼出一口气。
她快要憋闷死了,得出来透透气。
她刚要爬出来,床榻上就响起吱嘎一声。
沈长梨赶紧又缩回去,如此三番,直到三更天了,萧衍还未睡着。沈长梨都快被他折磨疯了,她悄悄拿出迷药,若是他再敢辗转反侧,她就下药。
床板终于不再响了。
沈长梨迅速地爬出来。
她先活动下腿脚,伸了个懒腰,撩开床幔,看到萧衍确实睡着了,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赶紧去摸他的外袍,没有。
他的狐皮大氅,没有。
他坐过的软榻上,依旧没有。
甚至连他的靴子,沈长梨都往下倒了倒,还是没有。
她都有点想死不想活了。
难不成东西在他身上?
沈长梨站在床外,摸着下巴,透过床幔看那货正向里侧卧睡的正香,一尊形状极好的翘臀对着她。
要不要上床去搜一搜?
若小牛皮包真在他身上呢?
不甘心。
沈长梨终是没忍住,直接撩开床幔,眼睛四下一看,直接伸出小手,摸向瓷枕下,摸向褥子下,连脚头都没放过……
依旧没有。
沈长梨眼巴巴看着睡熟的男人,慢慢伸出魔爪,摸啊摸,找啊找,直接摸入他怀里。
可除了他诱人的几块胸肌,并无他物。
娘的,到底放哪儿了?
沈长梨都快崩溃了。
看看他新换的绸裤,不会在裤裆里吧?
要不要摸一摸?
沈长梨眼一闭,竟然真的伸出手……
还不等她碰上那个翘臀,手腕猛地就被捏住。男人眼冒精光,一个翻身就将她一拽,沈长梨闷哼一声,身子一倾,就扑在男人怀里。
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冷意。
“怎么,摸够了吗?”
卑鄙无耻!
沈长梨乌漆漆的大眼睛与他的眼睛近在咫尺,咬牙,“混蛋,你早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故意的。怪不得,我一动,你就动,你就是故意折腾我。”
萧衍气的笑一下,“三更半夜趴在爷的床底下,究竟意欲何为?”
瞧着他一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身上香喷喷的,而她身上臭哄哄的。一想起,她被困在柴房整整五天,沈长梨心头火气就蹭蹭冒出来。
偏她咧着小嘴一笑,对他抛了个媚眼。
“喂,你不会以为我是来爬你床的吧?”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沈长梨摇头,“我是来看你洗澡的。告诉你吧!我全看见了……你的胸,你的背,你的臀,还有你的那个啥……”
沈长梨说着,意味地朝他下腹瞄了瞄。
萧衍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瞪着她,气息明显粗重了些。不过,与情欲无关,估计是被她给气的。
“不知羞耻的小妇人。”
沈长梨哧哧笑着,故意更紧地贴着他,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裸.露的胸前划啊划。
“爷,你明知道我在屋里,却还要当着我的面洗澡。你说,是我不知羞耻?还是你不知耻?你就是故意勾引我。承认了吧!你巴不得我爬上你的床。”
萧衍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妇人,眼睛深的不见底,猛地将她嫌弃地往外一推,”去洗澡,身上臭的能熏死人。”
他这一声,没有气没有恼,似乎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让沈长梨心头一跳,脸竟然微微烫起来。
她咬着唇闷闷地盯着床上的男人,随后抱着肩,冷了声。
“我的牛皮包呢?还给我。”
她认真了,“萧衍,我不想跟着你了,我要去找傻子,我放不下他。”
萧衍微微垂下眼,“想的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去找傻子,除非爷死!”
这个混蛋!这是想将她一辈子拘在身边。
沈长梨急了,也顾不得这是深更半夜,突然蹿上床,伸手就掐住萧衍脖子。
“混蛋,你不让我活,我现在就掐死你……”
萧衍猝不及防被她掐住脖子一个大力掼倒在床上。
沈长梨生气的时候,邪劲特别大。萧衍气的不轻,他高大的身躯,两条大长腿一夹,就将她乱扑腾的小身子夹住,手扯着她双手,“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还我牛皮包,放过我。”
萧衍并未使大劲,似乎怕弄痛她。沈长梨却是拼了命,两人在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动,扭作一团,声音响的能吓死人。
“爷——”外头响起好几道惊呼声,终于惊动了他人。
付摇蕙第一个冲进来,她拿着火折子点亮了烛光,一瞧到床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同样呆愣的,还有跟在她身后奔进来的简石公公和雷鸣,还有几名守卫。
“你们都瞪什么眼,没见过讨债的!”
沈长梨见大家愣怔像雕塑,眼神由震惊变得极其诡异,她也没好气,手依旧掐在萧衍脖子上。
付摇蕙自然看到了她的手,吓的脸一白,急忙奔到床边,“爷,你没事吧?”
萧衍的腿还夹着沈长梨的腰,见这么多人,他脸色也极趣味,见付摇蕙问,他垂下眼睑,竟然没吭声。
‘铮’地一声,雷鸣忍不住了,抽出宝剑就架在沈长梨的脖子上,“你这妖精,放了爷!”
雷鸣气的竟然连‘妖精’二字都冒出来了。
沈长梨瞪着他,突然觉得极好笑。她回头瞟了萧衍一眼,手一松,放开萧衍,又将自己从他身上挣脱出来,直接仰起脖子对着雷鸣。
“行,你杀!你家爷欺负我,拿了我的东西不还,我来讨债,反而要被杀头。这天下还有天理吗?欺负我势单力薄,你们都是混蛋!”
“你,你胡搅蛮缠!”雷鸣涨红了脸。
“你们都出去。”
萧祖宗终于开了口。
简石公公将雷鸣的剑从沈长梨脖子上拿开,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雷鸣复杂地看了沈长梨一眼,也走了。
沈长梨脸也有点臊的慌,溜下床也要走。
“你,站住!”萧衍瞪着她声一冷。
沈长梨回头,都这样了,他还要留她做什么?她脸子都丢尽了。
不管心里怎样腹议,沈长梨终是站住脚,低着头,不说话。
萧衍的话就是命令,谁都不敢忤逆,更没有人敢嚼半句舌根子,一群人鱼贯退出,睡房里再次变成了两个人。
沈长梨郁气地一下子蹲在地上,用手狠狠划着地,“划个圈圈诅咒你......”
“想要你的牛皮包?”迟疑片刻,萧衍问。
“废话!”沈长梨抬起头。
萧衍斜斜地躺在床头,面无表情,姿态却无比诱人,“那就用行动来换。但人,从今后片刻都不准离开爷半步。”
“啥意思?”沈长梨不解。
“用你的行动,做到爷满意为止。”
沈长梨张大嘴,“你要我……侍寝?”
片刻不准离开他半步,不就是这个意思?
萧衍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眼睛瞟着她扁平的胸脯,“再长长吧!”
看着他那张高冷尊贵的俊脸,沈长梨咬牙,恨声道。
“行,那你要一辈子不满意呢?”
他看着她,凉薄一哼,“那你就一辈子做爷的小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