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咖啡店,我与那位程女士分坐两边,每人面前各放了一杯黑咖啡。
那位程女士喝了一口咖啡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你在这张支票上填个数字,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我惊诧地拿过那张支票看了看,然后问道:“您给我这张支票之前,是不是得让我知道您是谁啊?”
程女士瞥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需要你马上立刻离开文夏,以后再也不许接近她。”
当文夏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张支票的意义。
我看了看她,把支票又放回到了她的面前。
程女士跷着二郎腿,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离开文夏?”
我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说:“我跟文夏只是邻居,不存在我接近还是不接近她的问题,所以这张支票我没办法收。”
“小伙子,网络上都已经报道出来了,这件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你可以不要脸,可我们文家还是要脸面的。”程女士愤怒的对我说道。
我沉默了片刻,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语气平缓地说道:“我不管你跟文夏是什么关系,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网络上报道的那些全是假的,那些报道是有意之人为了中伤我们专门捏造出来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文夏,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是太相信她了,一味地放纵她,才酿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她说完,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避她那尖锐的目光,与她对视着,她用不屑地口吻又说:“你在这个破公司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这张支票你随便填,只要你愿意,下半辈子你都可以吃穿不愁,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我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回道:“你们有钱人办事从来都是这么直接吗,你们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吗,可我向阳不是个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人。”
程女士气愤地瞪着我,声调变大地问道:“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能离开文夏?”
我站起身,轻蔑地回道:“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店。
背后传来程女士的歇斯底里的喊声:“你不要后悔......”
我不知道这个程女士与文夏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从她和穿着来看,她应该是文夏身边比较亲近的人。
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我和文夏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不会用钱来衡量我与文夏之间的关系。
......
从咖啡店出来,我一个人坐在有些潮湿的花坛边,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想着刚才的事情。
我出现在文夏身边真的给她带来麻烦了吗,如果我的离开能解决掉她身边的那些麻烦,我愿意远离她,不再打扰她。
就像当初我答应江澜的父亲江建国的那样,不再给她找麻烦,不再麻烦她。
抬头看着无力的太阳,我终于确信冬天已经来到了。
冷冽的阳光倾尽全力,却也只能驱散寒气,而无法消除寒意,加上昨天下雨的缘故,坐在阳光下反而感觉到冰冷侵袭,毫无温暖可言。
......
回到公司的时候,安然正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看着我桌子上的文件。
进办公室之前,我努力使自己的情绪恢复到正常,脸上强挤着露出了有些做作的微笑。
推门进去:“安姐,您来了?”
安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我路过,过来看看你。”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还就数您惦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