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诏麦觉得师兄正常些还好,要是不正常起来,竟说些奇思妙想的事情,小眼巴巴的朝许祁安看了一眼,善解人意道:“师兄不怕,就算你得了疯病,诏麦也不会嫌弃你的。”
许祁安轻轻抚了抚她脑袋,“你这小丫头片子,早些下山去吧,师傅晚上还要考你早课呢。”
裴诏麦幽怨的看了许祁安一眼,边走边嘟囔道:“师兄,你真笨。”
许祁安看她离开的背影,微微摇头道:“小丫头片子,还生气了,我又怎会不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看着那只平日里师傅宝贝的不得了,却被诏麦煮熟的老母鸡,许祁安心里知道诏麦的意思。
小丫头打算偷偷瞒着师傅随他下山,但此行许祁安知道凶险无常,他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如何能把诏麦带在身边。
……
次日扶光照入许祁安的房间,床榻上的他已经被陈列春丢出房间。
许祁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看也不看自己的陈列春,问道:“师傅,你大清早的这是干吗?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陈列春没给许祁安好脸色,淡道:“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许祁安故作不知,“出发?您老准备让我去哪。”
陈列春没说话,起手式卷起一道劲风朝许祁安而去,许祁安身手皎健。
陈列春内劲散出之即,就已料敌先动,做出反应,但还是慢上一分,劲风刮断了许祁安鬓角的头发。
陈列春见此,皱了皱眉说道:“武艺倒是有长进,却也欠些火候,看来昨日练的那三个时辰让你的心静下来了,在外面只要不碰到一些高手还行。”
许祁安知道师傅是怕自己在外受欺负,才对自己出手,他不会对自己嘘寒问暖,却是用他独特的方式来关心自己。
许祁安除了和师傅之外,就是与山顶上的姓雪的臭婆娘打过,没接触过其他人的武功,所以并不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在外面算几流。
许祁安恭敬道:“师傅说的是,是徒儿学艺不精,以后一定勤加修炼。”
陈列春心中对这小子鄙夷了一声,恐怕这小子还不知道只要江湖里的老家伙不对他出手,怕是没几个人是这小子的对手,嘴上却道:“知道就好。”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丢给许祁安。
许祁安稳稳接在手中,问道:“这是?”
陈列春道:“拿着这封书信,去金陵寻一处叫做宁府的府邸,到时你自会明白。”
许祁安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陈列春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不问我原由。”
许祁安抬眸道:“有些答案,师傅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我就算问了也没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他心里想去的是京都,但师傅安排他去金陵,许祁安也不会背道而驰。
“你也长大了,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解答。”陈列春转过身去,留给许祁安一个后背,淡淡道:“该说的已经说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许祁安看了一眼陈列春,又低下头去欲言又止。
陈列春见状,问道:“你还有话要说?”
许祁安不好意思道:“师傅,此行出门,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什么东西了?”
“嗯?什么东西。”
许祁安见陈列春疑惑的看着他,只好点明道:“去金陵的路途遥远,徒儿生活拮……”
许祁安话还没说尽,人就已经腾空被一阵内力送出道观之外,道观的门口还发出“蓬”的闭门声,耳朵传来一道弥音:“自己想办法。”
“我还是你徒儿嘛!”许祁安心里抱怨了一句,突然见刚关上的道门又开启,而且飞来一件东西,许祁安正心喜若狂时,看见东西脸色顿时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