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凤一被放下,旋即回神,就反手一口狠狠咬在许祁安手腕处,血都从唇角渗了出来,可见咬的有多狠。
许祁安只觉肉要被咬下来一块,痛的要命,两指掐住方子凤上颚,她双齿就被许祁安移开,正准备在小施惩戒一番,突然见方子凤眸子滴答滴答落泪花,一副委屈急了的表情,好像自己以大欺小一般,无奈的只好松开对方。
许祁安摸了摸对方脑袋,“不就是打了你屁股一下嘛,男孩有泪不弹,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方子凤抽了抽鼻子,眼角还有几滴泪珠,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欺负她,狠狠拨开对方的爪子,也明白自己打不过这混蛋,而且这狗东西错把自己认成没用的男人也就罢了……他竟然敢摸自己的头!!!
一边抹着泪花跑了,嘴里还不服气道:“泼皮,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打屁股的滋味”。
许祁安见状,笑了笑,“小孩就是小孩,打不过就会放狠话”。
许祁安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看了看方才将自己赶出来的衣裳铺子,摇了摇头,衣裳也不打算换了,先办好师傅交代的事再说。
至于宁府在哪?许祁安寻了一名来往行人,许祁安见对方嫌弃表情,拿出一叠银票,问出结果,却给了那人一些碎银子,那人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离开。
许祁安脑子里还在回味方才那人的话,喃喃道:“金陵太守,宁家宁守道,那天来道观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这宁守道了吧,也不知师傅是什么意思。”
许祁安无从而知,整理好心中心绪,慢慢朝宁家方向过去。
半盏茶时辰,就被一行人团团围住,来人身穿青衣华服,一副玩世不恭之态,身后跟着两名家奴,还有刚才许祁安问路的那人。
华服男子朝许祁安看一眼,不信道:“顾司,你没看错吧,就这穷酸花子身上能有几百两银票?”
顾司正是许祁安刚才问路的人,他给华服男子捏肩,“冯少爷,千真万确,小人怎么敢骗你呢。”
冯提手头最近正紧,连去茶坊花楼的银子都没有,听顾司说这小子身上竟有百两银票,是只费肥羊,还不赶紧想宰了他。
冯提抬眼道:“小子,把你身上的财帛交出来,我让你安全离开。”
许祁安哑然失笑,身上这些银子都是他瞒着师傅替临州才子写诗得来的,比他身家性命还重要,就连诏麦也没告诉,他怎肯道:“金陵的治安竟如此恶劣嘛,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抢劫?”
冯提可不想落人口实,而且金陵的太守还是宁守道,指尖摇晃道:“不不不,这抢字何曾谈起,你一个叫花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我怀疑来路不正,要么你乖乖的拿出来,要要么…哼哼…”
许祁安好笑道:“要么怎样?”
冯提冷笑一声,“不识好歹,给我上。”
两名家奴磨拳擦掌,硕大的拳头朝许祁安揍去,许祁安看得出来对方似乎对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也没客气,轻松躲避双拳四手,一人赏了一掌。
两名家奴哪里吃的住许祁安的手力,瞬间被打懵,眼睛多了一圈熊猫眼,捂着半边脸痛着在地上打滚。
冯提惊了一下,立马回过神,“难怪有恃无恐,没想到你是个练家子”,见许祁安似笑非笑的朝他走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冷意,不由自主后退道:“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