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安就道:“难道这冯提不该打嘛,我只是宁府的一个下人,要是陆兄你不帮我,我只能听我绮炼姐的话,连夜骑马逃出金陵了。”
楚池然诧异看了一眼许祁安,倒是害怕许祁安四处张扬他是宁家姑爷的身份,见许祁安如此,倒也乐得自在。
“不是,打的好,我就是没想到除了金陵小魔头之外,还有人能教训这冯提。这事,我帮你解决。”陆席秋细细一琢磨,明白许兄为何要隐瞒身份,宁家本就树大招风,许兄这是有意藏拙。
许祁安问道:“金陵小魔头是谁?”
陆席秋想起方家的那丫头,忍不住脸色一黑,也可被对方戏弄过,道:“你不用知道,反正你惹谁也别惹她,我也在她手里吃过鳖,惹到她,谁也帮不了你。”
“哦。”这这么一说,许祁安还真有些好奇这金陵小魔头是谁。
许祁安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陆席秋口中的金陵小魔头盯上了,还打了她屁股一顿。
“我在这里多谢陆公子了。”端绮炼惊讶的看了一眼陆席秋,见对方真的答应帮阿许,又用余光看了眼阿许,有些捉摸不透。
陆席秋靠过来,俯近许祁安耳旁,轻轻道:“许兄,没想到你艳福不浅啊,端嫂嫂似乎真的把你当做胞弟,你可不能辜负她,端嫂嫂也是一个苦命人。”
许祁安小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席秋并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许祁安的肩膀。
楚池然今日除了报名参加诗赛,还有其他事,催促道:“陆席秋,别忘了我们还有要事,关于羽伶纹,你可别忘了。”
陆席秋歉意道:“端嫂嫂,祁安兄,我与池然还有重要的事情,今日就不陪你们了,改日再聚。”
端绮炼看着二人离开,转过头,说道:“你以后不要和陆席秋走的太近。”
许祁安道:“绮炼姐,你不太喜欢他?”
端绮炼目光温柔看了许祁安一眼,“身在名门望族之中,其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远不是你我这种普通人能参与的,而且,陆席秋声名狼藉,你和他待久了,被他带坏了,怎么办。”
许祁安笑了笑,“我以后会注意的,绮炼姐。”
………
冯家。
一间房间,床上的帐幔拉起,冯提躺在床上,床头还有一碗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经过了好几个时辰,腰下却还是那么痛,心中的耻辱、怨恨可谓前所未有。
房间内,有好几人,床边不远处,一人肩膀处挎着大夫的寻病问诊的医药箱,还有几名丫鬟。
冯提床前坐了一名妇人,妇人稍有姿色,尖嘴脸,双刀眉,乃是冯家主母萧春梅。还有一名中年男子,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浑身有股凌人气势之相,便是冯家家主冯岳。
冯提忍着痛,感受到腰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害怕道:“姨母,我…我不会以后都碰不了女人了吧。”
冯岳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冯提在外面嚣张霸道,但可不敢再姨父面前不守规矩,只能把眼神投在溺爱自己的萧春梅身上,“姨母,我都这样了,你看姨父还责备我。”
“没事,你姨父就是这脾气。”萧春梅摸了摸冯提的脑袋,转过头,不满道:“夫君,你凶什么凶嘛,那一脚又没踹在你身上,没看到我侄儿还躺着嘛,你还说他。”
冯岳无可耐何道:“这孩子就是被你惯的,迟早被你宠坏了。”
萧春梅撇了撇嘴,眼神落在身前的大夫身上,“杜大夫,我的侄儿没什么事吧?”
冯岳嘴上虽在责备,目光也落在了大夫身上。
挎着医药箱的杜大夫说道:“回禀冯妇人,冯老爷,冯提公子只是下身受到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将我刚才开的药喝了,我在开几副疗养身子的房子,修养几日就好了。”
杜大夫名叫杜远明,乃是回春堂有名的医师,也是金陵名喻户晓的医道圣手。
萧春梅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夫人,杜大夫是回春堂有名的医道圣手,既然他这么说,你应该放心了吧。”冯岳看了一眼冯提,他对这个外甥并不牵挂,不过他能当上冯家之主,全仰仗萧春梅娘家人背后权势,这冯提是萧春梅外甥,他自然不好不管不问。
萧春梅唤了一声身边的丫鬟,道:“红儿,给杜大夫准备一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