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之眼眸余光瞥了许祁安一眼,用手炉暖了暖手,“有得便有失,唐文章这人总喜欢权衡利弊,要不然也不敢登门造次,让这人忌惮一些也好,免得不知分寸。”
秀云注意到小姐举动,方才这人还敢凶她,哪有好话,指着许祁安,“小姐,是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扰了你的分寸,小姐你肯定不会这样。”
“好了,秀云,是我最近心浮气躁,不管他的事情。”宁绾之刚才是冲动了些,有被许祁安气到,此时过早让唐文章注意到自己,确实有些不妥。
不过事已如此,她也有把握掌控唐文章的手段,就算唐文章去查,这个只会偷奸耍滑、贪污受贿的老匹夫,做梦也不会想到出卖他的人是谁。
许祁安皱了皱眉头,插嘴道:“宁绾之,你不会是因为刚才唐文章想抓我,你才说出他的把柄,为了保住我吧。”
宁绾之嘴硬道:“这唐文章背靠冯家,我只是气不过他一个小小县令也敢在太守府放肆,不知尊卑。可不是为了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还不至于为了你乱了分寸。”宁绾之知道许祁安误会自己不护着他,才那么生气,但她本来心高气傲,怎么会解释这些。
“我就知道,你才没这么好心,我看你还巴不得这县令将我拿了,省得我在府里碍你的眼。”许祁安可不认为宁绾之对他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你知道就好。”宁绾之心中生恼,语气不怎么好,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搁置手上暖炉放于面前方桌,嘴上问道:“报名参选诗赛一事,如何了?”
许祁安听她说话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误以为她是要奚落于自己,没好气道:“这恐怕要让宁大小姐你失望了。”
宁绾之没听出许祁安的反话,未进参赛花册,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此次诗赛不同以往,章执明严,若无雀顶难以参赛,淡道:“看来这参选一事没办成了。“
她手一伸,就要拿出怀里父亲盖印的参赛令,这家伙要是知道我为了他去父亲那里求了一张参赛令,一定会惊呆下巴吧,肯定会欣喜不已,为方才的行为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