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衍臣的示意下,方特助连忙开门出去查看。
不过多时,他又涨着脸回到包房。
“是...是夫人。”
瞳孔在一瞬间缩到紧致,薄衍臣拿起酒杯朝不远处的方特助丢去,声音怒不可遏,“你把她叫来的?”
方特助的手被玻璃碎片划破,鲜血流落在地,他却一动不动的低着头。
薄衍臣没猜错。
是方特助先给沈愉发了信息,请求她来酒吧制止薄衍臣自杀式酗酒,遭到拒绝后,他这才赶忙又联系了段总。
不过为何夫人又忽然出现在这里?
方特助实在没想明白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明明相互关心却又装作毫不在意。
沙发上的段渡帮忙说话,“就你刚刚那副不喝死就不走的架势,人家方特助拦不住才找人来帮忙,他也是为了你好,怪他做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
见薄衍臣不语,段渡连忙给方特助递了记眼神。
后者在心底松了口气,满眼感谢的提着受伤的手悄悄退出包间。
对于方特助的离开,薄衍臣显得并不在意,他又灌了杯酒,将闷气撒在了段渡身上。
“怎么?前几天孟敏敏没跟你闹着分手?”
据他听闻,二人前段时间刚闹了一场,且闹的很难看。
果然,听了这话,段渡原本嬉皮笑脸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原本来劝酒的他操起桌子上的香槟,猛的灌了一口,“喝!今晚不醉不归!”
薄衍臣弯了弯唇,眸子中满是计谋得逞的笑意。
……
自那晚知道薄衍臣不愿离婚的真正意图后,沈愉心中对于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
这些天在公司看到薄衍臣就如同耗子看到猫,那是能躲就躲,二人几乎没有照面。
耳边没有了薄衍臣的冷嘲热讽,就连工作也轻松自在了许多。
所以当沈愉拿着文件再次出现在董浩面前时,他倒吸了一口气。
“沈姐,你这又要找什么理由让我帮你把文件交给薄总啊!”
沈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上次被方特助臭骂了一通,导致我现在看见他就发怵,麻烦你再帮我送一趟。”
为了配合这句话,沈愉表现得十分害怕,接连打了两三个颤。
总裁办里,方特助站在楚贝身侧,听从二人吩咐的他忽然脊背发凉,喷嚏狂打不止。
奇怪,他也没感冒,怎么忽然觉得后背凉凉的?
秘书办内,董浩摇了摇头叹气,“沈姐,这个理由你上次已经用过了,这次还是自己去送吧。”
不是董浩不帮忙,而是每次替沈愉送文件时,除了要看薄总的黑脸之外,他还总受到薄总的莫名怒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