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愉跟着祝洵来到一家茶馆。
推开包间门,她第一眼便看到满脸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冯荥还是几年前的模样没变,唯一变化的就是他满头的白发,以及脸上日渐增多的皱纹。
“冯叔。”
为了套近乎,沈愉忍下滔天怒意,还是礼貌地笑着叫了一声。
在看到她的瞬间,沙发角落的男人打了个猛颤。
沈愉对上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睛,忍了又忍,问道,“这些年,你在哪里?沈家破产那天,你又在哪里?”
沈愉仔细想了想。
三年期间,她从未停止调查父亲的事情,可始终一无所获。
为什么祝洵一回来,就如此轻易地找到了他?
沈愉始终觉得有双手在操控着棋盘,自己一直在与其对弈,却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沈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她猛地冲上前,拽住冯荥的衣领,“你说啊!说啊!”
“小愉!”
与此同时,祝洵第一时间抓住了她另一只手,试图安抚,“小愉你冷静一点。”
此刻的沈愉双目怒嗔,听不进去任何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年你又逃到了哪里,你说啊!”
冯荥被她眸子里的滔天怒意吓得有片刻失神,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愉,小愉你听我说!”
祝洵好不容易将二人扒开,他站在沈愉身前,将人一把抱进怀里,“小愉你冷静一点,冯荥被人打聋毒哑了,他说不出话,更听不见任何声音。”
听到这儿,沈愉的瞳孔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在祝洵的安抚下,她渐渐镇静下来。
祝洵扶着沈愉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插入头发,她痛地苦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