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只是薄氏集团的小员工?跟薄衍臣并不熟悉,这次的事情也是偶然?”
陆莘莘瞪大了眼睛,就差竖起大拇指了,“苏总真是料事如神,恍若亲临其境。”
“呵!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殊不知,我们早就已经派人跟踪,拍到了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画面!”
苏振东微微勾起嘴角,嘴边挂起一丝邪笑,“你们说这件事儿,那位楚家大小姐知道吗?”
陆莘莘抬头,对上苏振东的表情,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这就去办!”
两人的一番操作让旁边的彭让和岳兢看得一愣一愣的。
还是较为年轻的岳兢率先缓过神儿来,“苏总这招实在是高啊!
既拿住了沈愉的把柄,又将照片寄给楚大小姐,借她之手打压沈愉,让她无暇顾及我们。”
“我就说苏总临危不惧,肯定是另有高招。”彭让紧跟着也拍马屁的说道。
这就是沈愉的意图。
她这么做只是让他们认为自己有拿捏住她的把柄罢了。
苏振东摸了摸他那莫须有的胡子,满脸惬意。
“可是大哥。”
恭维的话刚落下,话锋一转,岳兢忽然想起一件更不可控的事情。
“如果沈愉真的是薄衍臣的情人,那你们说,薄衍臣会不会帮着她来对付我们。”
如果沈愉和薄衍臣真的是情人关系,那么今天他空降会场的原因也就说得通了。
苏振东陷入沉思,面色凝重。
过了好久,他一拳打在麻将桌上。
“如果薄衍臣真的要插手这件事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苏振东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野心也在这一刻迸发。
薄衍臣这个黄毛小子,若不是背靠薄老爷子,想必薄家的生意也不会在他的手上越做越大。
苏振东要做的,就是以当年的方式手段,吞并薄氏,成为整个华国的商业巨鳄!
望着大哥眼睛里熊熊燃烧的烈火,岳兢继续恭维,“是啊!毕竟咱们才是海城的地头蛇,薄衍臣就算要耍威风也要看看我们给不给他这个黄毛小子的面子!”
“就是!我们三家联手,既然都能够搞垮沈氏,就不害怕搞不垮薄氏!”
彭让虽然在三人中排行第二,可这些年彭氏集团年年亏损,形势下滑,已经很难再与岳氏匹敌。
所以彭让无论如何都要抓紧苏振东这个靠山,将自己与苏氏岳氏紧紧捆绑在一起,妄图分一杯羹,顺势让彭氏重回当年的荣耀。
苏振东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不过对于目前的形势来讲,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便也认同了二人的话。
“继续以当年受害者的身份多于沈愉联系,看看能否通过她的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苏振东收起放在二人身上的视线,抬头对候在一旁的陆莘莘说道,仿佛胜券在握。
......
不辜负苏振东的期盼。
这些天,陆莘莘只要一有时间就借口邀沈愉出来逛街聊天,沈愉自然求之不得。
因此,短短一周的时间,二人的关系在明面上进步了不少。
“小愉你知道吗,沈总在监狱的那些天里,我其实每天都有去探望,但由于沈总的罪行严重,监狱不允许探视,所以每日都是无功而返。”
二人漫步在商场里,陆莘莘沉闷地低下头,说道。
沈愉这些天演戏演得都快吐了。
每当笑眼盈盈地面对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时,罪恶就会从心底横生。
此刻,她再次挂上标志性的笑容。
“莘莘姐不必介怀,如果父亲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真的吗!”陆莘莘装作高兴的模样,握住了沈愉的手。
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沈愉重重点头。
“我知道父亲犯的是大罪,更知道这些都是受人陷害,如果有希望证明父亲的清誉,那就再好不过了,想必父亲在天上也会高兴,你说对吧,莘莘姐?”
她故意这么问。
陆莘莘干笑着点头。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陆莘莘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小愉,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有苏家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沈总做的这些事儿,或许也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
像是踩到了她的痛处,沈愉厉声否认。
声音之大,引来不少周围人的侧目,也将一旁的陆莘莘都吓了一大跳。
发觉出自己情绪的激动,沈愉缓了缓心情,低声道歉,“不好意思莘莘姐,吓到你了。”
“没事儿。”
陆莘莘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你也别多想,我只是这些年呆在苏振东身边,对当年之事也有了解。
依我的所见所闻,好像当初沈总也并非一点也不知道与京都楚家的合约有问题,只是沈总想赌一把。”
赌赢了,与京都楚家合作,沈氏集团的市值能翻好几倍。
可惜,最后的结果还是输了。
“而苏,彭,岳三家不想同他一起赌上集团后半生的命运,所以才撤了股。”
往日二人聚在一起,陆莘莘里外说了不少三家的内幕。
而今日她将三家的关系撇得如此干净,沈愉一时之间也摸不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