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之前是他们小两口闹着一直不肯公开,说要玩什么地下情?哈哈,看看,这一玩不就玩出事儿来了么!”
秦淑意几句话便巧妙地缓解了刚才闹剧的尴尬,又解释了沈愉与薄衍臣结婚三年未曾公开的原因,疏解了大家心中的困惑。
不少恭维的话从四周传来。
刚才还对楚韵满口称赞的太太们变了变脸色,不着痕迹地离楚韵更远了些。
紧接着,那几人又拉住沈愉的手夸赞个不停。
宴会持续到深夜十二点。
当薄夫人拉着沈愉将最后一批宾客送走,她满脸神秘地凑到沈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回到老宅,沈愉跟着秦淑意来到三楼。
“你先进去等我,我拿个东西待会儿就过来!”
说着,她便打开门将人往屋里推。
还没等沈愉反应,只听落锁的声音应声传来。
她连忙去拉门把,可惜屋子被人从外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妈?”
沈愉试图叫了一声外面的人,回答她的则是无边的寂静。
门外。
手里攥着钥匙偷笑的秦淑意被老公当场抓包。
看着自家夫人如同小孩子一般幼稚行为,他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孩子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劲儿。”
她白了薄靳一眼,转身朝楼下走,“你懂什么?小愉要是真和你儿子离了婚,可有咱俩哭的时候了。
不过要真到那时候啊,我就跟小愉一起走,让你们爷仨自个儿过去吧!”
秦淑意任性的说道。
不过见她说这句话时满脸认真不像作假,薄靳瞬间有些慌了神儿,“夫人又说气话!那小子没情商可不能怪在你老公我身上啊,你要是跟儿媳妇走了,那我怎么办?”
“不怪你难道怪我?”秦淑意停下脚步,撇了他一眼。
“哪敢啊夫人,怪我怪我,夫人如此聪明伶俐,那傻小子这么笨当然是怪我。”
薄靳只得赔笑,谁要他有这么个伶牙俐齿又童心未泯的夫人呢…
空荡的房间内,浴室忽然响起的水声吓了沈愉一跳。
不一会儿,浴室水声暂停,门被人打开,雾气随着一个身影一同飘了出来。
刚洗完澡的薄衍臣身上带着些许水汽。
古铜色的肌肤衬得他整个人身上的肌肉都更紧实了些,下半身围了一圈儿白色的浴巾,腹部肌肉若隐若现。
一滴水珠从他的脖颈间滑落,顺着胸肌、腹肌,一直流到白色的浴巾里,毫无踪迹…
沈愉看得愣神,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夫人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
磁性的声音顺着如同空气中的雾气将沈愉包围,她回过神儿,连忙收回视线。
“你…你怎么在这里?”
薄衍臣像是看傻子似的瞥她一眼,“这是我的房间。”
说着,他便自顾自的散开裹在身上的那层浴巾。
沈愉连忙捂住视线转了个身,耳朵不知何时爬上一抹绯红。
虽然二人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但沈愉每次看到依旧会害羞。
身后传来稀疏的声音,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你的手机在哪?”
她的手机落在了楼下客厅,身上没有通讯设备无法与秦淑意联系。
脚步声渐近,握着手机的手递到她的面前。
将手机递给沈愉之后,薄衍臣一边擦头一边提醒,“别白费力气了,她既然把你关进来就不会再放出去。”
毕竟是自家妈,秦淑意心底的小九九作为儿子的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在连续打了数个电话对面都显示的是无法接通后,沈愉任命的将手机递了回去。
“今晚你睡地上。”她自顾自的说道。
薄衍臣就站在离她不远,眼睁睁的看着沈愉将自己的东西扔在沙发上,不由得再次出声,“这是我的房间。”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睡床!
沈愉充耳不闻,“被子就一个,你先用毛毯凑合盖一晚。”
他加重了声音,“这是我的房间。”
“枕头的话…这还有个抱枕,比枕头更软,睡起来更舒服,我就不跟你争了,你用抱枕。”
听完她颇有理由占据枕头的说辞,薄衍臣更是被气笑了,他咬牙切齿道,“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呢?形势所迫只能一人睡床一人睡地板。”
沈愉满脸‘你该不会让女士睡地板吧?’的模样,看的薄衍臣牙痒痒。
“形势所迫?我怎么不觉得。”
眼见着薄衍臣开始耍起无赖,沈愉再次提醒,“我们本就算不上真正的夫妻,更何况现在已经商议离婚,明天民政局领完证就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