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香和平洛被押出屋,平洛骚眉搭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姜红杏扑上去,抱住她,大声哭吼道:“娘,为什么别人都欺负咱们。明明你和爹是原配夫妻,为什么你们在一起儿要看别人的眼色。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唐四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人是有多自私,才能说出这样的歪理。
“带走。”唐仲白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爹,娘,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姜红杏在身后大哭。
方兰香哭着扭头喊道:“闺女,你去老地方等着我们。”
“娘,娘。”姜红杏在背后哭得凄惨,“不公平,老天你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她跪在地上,仰天质问,哭得撕心裂肺。
“你错了,这个世道向来公道。只是被你们这种极度自私,心思歹毒的人扰乱的。”从院门进来一位身着青衫,瘦高的少女,她身后跟着一位十三岁的清瘦少年,背后一把短刀,一派少年侠气,意气风发。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红杏猛然转过头来,眼中凶狠,“姜沐夏,你个贱货,这一切都是你做得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害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呀,是我做得。我就是看你不爽,你能奈我何?”姜沐夏很爽快地承认了,“我很好奇,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娘在外面偷情还怀了野崽子,你们还有理了?”
“那是我亲爹,他们是原配夫妻,为什么不可以?”姜红杏吼道。
“所以,我大爷就活该吗?”姜沐夏冷笑道,“这是什么歪理?”
“他睡了我娘那么长时间,我叫了他这么长时间的爹。他并没有吃亏,他爱我娘,帮她养孩子怎么了?”姜红杏大叫道。
姜沐夏已经歇了和她争论下去的心了,古人诚不欺我,‘只与同好论争高下,不与傻子论短长。’
“对,你说得都对,祝你有个好前程。”说完抬脚离开,再也不理会她的大喊大叫。
“你别走,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天已经黑了,姜红杏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家了,唯一护着她的人此刻待在大牢,她的前路在哪里?
可这一切,她又怨的着谁,自食恶果罢了。
她在院子里哭够了,擦干眼泪,摸黑打了盆水,梳洗打扮一番后,离开院子往城里走去。
她身后远远跟着一人,此人一身褴褛,身材矮小,手中拄着短棍,远远地跟着她。
城中一座装饰华丽的高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娇笑声不绝于耳,姜红杏来到门前,拾阶而上。
刚上了两阶便被门口小厮拦住,“滚开,臭要饭的,这是你来得地方吗?”
“闭上你的臭嘴,我要见妈妈。”姜红杏指着小厮,大声斥责,“等本姑娘当了头牌,有你好看。”
小厮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还当头牌,美得你。”
另一个小厮无语,劝她,“姑娘,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回家去吧。”
“快让开,我要见妈妈。”她态度强硬,硬要往里闯。
“也行吧,我在这儿待了五六年了,第一次见自荐枕席的,足见是个脸皮厚的。”骂他的小厮一脸贱笑,“万一人家有一天出了头,咱们也跟着沾光。是不是啊姑娘?”
姜红杏没搭理他,撞开二人走了进去。
她身后跟着的人,见她进了青楼再也没有出来,返身离开,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