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做娘的,如今是进退两难。
今夜,她就得从闺女口中得一个准信。
“闺女,唐决曹是打算在酸枣县长期干下去,还是干个一两年就离开?”
姜沐夏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路朝云心中不悦,沉着脸又问:“你们两个是不是私定终身了?”
姜沐夏大骇,惊呼出声:“娘,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在您眼里就这么没有分寸吗?”
路朝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是想穿进她心里,看她是否说了谎!
“不管怎样,咱们是正经人家,想娶我的闺女,就找媒人来提亲。别的歪门邪道我可不答应。”
姜沐夏无语,笑道:“娘,闺女是不会让您和爹没脸的。”
唐仲白走出月亮门不远,想起一件事忘记告诉她了,便返了回来。
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到路朝云松了口,如看中自家闺女有意便正经地找媒人上门提亲之言。
他心中喜悦,话也忘记说了,转身去酒馆二楼找徐达去了。
徐达正在给柱子调配药材,见他进来,眼皮也没抬,直接了当开口,“猜你就会来。是问木盒之事吧?”
唐仲白也不瞒他,“嗯”了一声,便四仰八叉坐到火墙前的椅子里。
徐达嗔笑,“注意形象,你可是世家子弟,这副作派,让外人看见了笑话你。”
“我才不管,谁爱笑话谁笑话去。”话虽如此,他还是坐直了身子。
他揉了揉脖颈,随口问道:“说吧,木盒到底怎么回事?”
徐达停下了手,抬头望着他,坚定道:“姜嬷嬷给柱子解完毒,说这种毒世间罕见。她想法子把余毒清了,便向我要原毒。我哪里有?便同福子又去了一趟冷梅园。然后就在暗室书架后的暗阁里找到了那个木盒,我没敢动,直接拿了回来,交给了姜嬷嬷。”
“你拿到木盒时,里面有那封信吗?”
徐达不解,“有啊!你怀疑……”
“不,我怀疑里面的东西在酒馆里被人动了。”
徐达摆手否定,“不可能,木盒就放在这间房里,那两天没有人进来过。我确定,以及肯定。”
唐仲白敛眸沉思,“如果没人动过,那就是有人猜到咱们会再搜查暗室,故意放进去的。而这个人想借咱们之手除掉林宵?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转眼想到一个问题,“林宵为何会住在梅家别院,梅家不是卫东的岳家吗?”
徐达手持剪刀,剪了灯花,屋子里一下子亮起来。
“他跟我说过,卫老大娶得是梅大姑娘堂姐,两家关系不错。当初卫老大向梅家主借住时,因着是姻亲的关系,不好拒绝,便应下了。如今梅家主也悔得很。”
“是吗?”唐仲白目露疑虑,“梅家那么多宅子,为何偏偏借给他一处既偏又无人的空宅?”
徐达也觉得不妥,是不正常。
“难道你怀疑卫东也参与了?”
唐仲白颔首,“你不觉得,他一个庶子,就有零星几件小铺子,就能买下渡口这么多件铺子,他的银钱是从哪里来的?”
徐达听他这么说,心就放下了,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他的事,我还略有了解。不妨我来告诉你。”
二人促膝长谈,徐达把他了解到的卫东发家史详细告诉唐仲白。
从他的话中得知,原来卫东还是一个少年经商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