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满头大汗地跑到大厅,“姐,找我何事?”
“从明天开始,由你和周越带着家里的孩子们晨跑二里路,三日一叠加,直到二十里为止。路线我看好了,沿着渡口往东。跑完回食肆吃早饭,饭后先从蹲马步一个时辰。”
“好。”
姜沐夏早有加强弟妹武力的打算,因着种种原因搁浅,正到昨日发生了姜沐桃被绑事件,让她下定决心即刻执行。
日子如流水一般,转眼之间就到了大年二十三。
姜玉舟接得活儿,已在刚进入腊月时全部完工。
完工那天,结完所有工钱,工匠都揣着鼓鼓的荷包喜滋滋地赶回了家。
姜玉舟这时才知道二哥已经跟家里分了家,净身出户,已没了安身之处。
他虽是气愤,怨他行事莽撞,可事情已尘埃落定,已成事实,他也无可奈何。
“二大爷,您哪里都不用去,就住在这儿。如果您不嫌弃,以后跟着我们过日子。”姜沐夏开口留他,都是从一个泥坑里出来的,遇到困境,抱团取暖才是正道。
姜玉清面露难色,他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不行吧!你们一大家子还不够住。”
“我们明天就回城南房子去住,您就安心住在堂屋,就当帮忙看房子了。等什么时候自己买了房子,您想搬,我决不拦着。”
姜玉清诧异他们竟早就在城里买了房子,想想自己处境,如果不住在食肆,他无处可去,便点头答应下来。
过了腊八节,唐家父母亲自带着聘礼送到姜家。
唐姜两家正式过了礼,见了亲事,成亲之日等到两个孩子商定好日子,他们再来安排婚礼。
唐父唐时彦来到酸枣县的第一时间,冯念便前来拜访。
等他从唐家出来之时,脸色铁青,站在门口死死地瞪了半晌,才甩袖离开。
唐家西厢房里,唐仲白坐在案前,奋笔疾书。
唐三前来汇报,“公子,冯念临走时在门口留下一句,你不仁我不义。”
唐仲白手一顿,抬起头来,吩咐道:“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公子放心,与他接头之人,已排人盯住。冯念身边也已安排了亲信,只要他有行动,便以商定好的信号告知。”
“好。”
唐仲白把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封好,塞入了一个更大些的封套里。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拿着封套去了堂屋。
“母亲,劳烦您把这些信件交给家中之人。今年过年我便不回去了,来年得了空,我带着沐夏回去看他们。”唐仲白恭恭敬敬把信塞入面前锦服玉面的妇人手里。
这位面善的妇人正是唐仲白的生母,宁安郡主刘缨。
她与唐时彦青梅竹马,长大成人后,自然而然顺利结成夫妻。
二十多年来,两人夫唱妇随,在京城也是一段佳话。
正因为此,在儿女的婚事上,夫妻俩摒弃门第,以儿女幸福为第一要素。
妇人笑骂道:“小二,你可真行,多年不曾回去看望你太爷爷,今年大好机会,就为了个姑娘,便不回去了?”
“母亲说笑了,因衙里事务繁忙,跟她没有关系。”
立于窗下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道:”老二呀,你这院子是不是小了些,要不把周边的都买下来……。“
唐仲白无语扶额,忙打断了他的话,“爹,够用了。您可千万别这么做,院子太大,空空荡荡的,住得才不舒服。”
“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姑娘,不然,小心你太爷爷打断你的腿。”唐是彦故作深沉道。
唐仲白虽没开口,心中腹诽道,这还有你说。
“儿子呀,如今你在这里也有了亲人。我们不在你身边,也放心了不少。”刘缨替他理了理衣服,意味深长地道:“早日把这里的人解决了,带着沐夏回到郡里才是正事。你大哥可都三个孩子了,来年又多一个。你可得抓紧了,我很喜欢沐夏,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