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夏皱着眉头屏着呼吸走上前,低眼看去,她身侧一大绺头发在地。
从她身边跨过去,从墙上拔出刀子,嫌恶地朝着周槐花吹了吹刀子上粘着的发黄带卷的发丝。
发丝从刀子上飘然而落,慢慢飘到周槐花脸上,她又是一声尖叫。
“叫什么?不是能耐不小吗?只割断了你几根头发,便受不住吓得尿裤子了?周槐花,你丢不丢人。”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
姜沐夏退到门口,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对呀,我这么恶毒,你都敢找我要钱要物。周槐花,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伤了你头发让你不痛不痒不长记忆,如果你还敢要钱。这回让我好好想想,从你身上取点什么合适。”
周槐花移动了位置后,怯声道:“你不敢。”
前面两回了,这个丫头只会用吓人的架式吓唬她,她决定姜沐夏不敢对她动手伤她分毫。有了这样的猜想,周槐花胆子顿时大了许多。心中有了底气,她再不似刚才心惊胆战,从地上爬起来,沉下脸冲姜沐夏吼道:“都是你把我吓得,快去给我取一套换洗衣服,把钱给我,你们这儿我再也不来了。”
姜沐夏没想到她如此不开眼,嘴角一扯,看也不想看见她,“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不过是你的命留下,是滚还是留下命,你自己选。”
周槐花自认吃透她的脾性,向来雷声大雨点小的臭丫头,她不敢拿她如何。
便厚着脸皮,理直气壮道:“我再说一遍,给我钱,再给我拿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你请我留下,我也不在这儿多待一分。”
说着,把手伸到姜沐夏面前,仰着下巴,一副傲慢的样子。
看得姜沐夏心头火大,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墙上,狠道:“周槐花,你凭什么?”
这一回,周槐花有了骨气,自认为她不会要了自己的命,纵然被掐得喘不气来,还是硬生生地吐出一句话,“就凭你爹是老头子的亲生的。”
姜沐夏眸光一转,手一松,周槐花从她的手下又逃过一劫,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缓过来的周槐花哈哈大笑,“只要你爹活一天,他就是老头子的儿子,只要他敢说不管。我就到处说他不孝,你们能拿我如何?”
“是吗?”姜沐夏眸中似笑非笑,“要不要看看咱们谁能对付的了谁?”
姜沐夏快步走到从厨房内侧的木架上,木架上放着一个陶罐。
她从木架上拿出一只碗,提起陶罐往碗里倒了半碗乌黑的汁水,端起碗就往周槐花跟前走。
周槐花不明所以,姜沐夏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用腿压着她的双臂,伸出手卸了她的下巴,就往她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