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听她说算了,有点着急地想要挽留,在看到季寒川冰冷彻骨的目光时,将所有欲言又止收了回去,忍痛接下了那张卡。
沈烟踩着黑色高跟鞋,脊背挺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季寒川没有动,示意海勒跟上去。
等人走远后,他从男公关手里将卡抽走,男孩看着他要杀人的目光,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在门后目睹了全过程的柏林,这才慢吞吞的走出来,刚刚怕沈烟看到他,不好解释,一直躲在包厢里,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
公关经理看到柏林从季寒川的包厢出来了,这才意识到今天怕是得罪了大人物。
忙上前解释道:“柏总,我是真不知道沈小姐是季少的未婚妻,我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接待她啊。”
柏林知道好友的怒气也不是对着经理发的。
他颔首交代:“以后沈小姐再单独来这里,第一时间通知季少。”
“是是是,我记下了”
公关经理知道这事是过去了,忙应承下来,带着男公关消失在二人视线里。
季寒川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太对劲,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问清楚,却看到手机没电关机了。
想到那个男公关,他眼底略过冷意,尽显清冷霸道,对柏林说:“那个男公关,我不想再看到他。”
柏林知道他这是动了怒,调侃道:“怎么?动心了?”
“你想多了,看他不顺眼。”
他这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是没有心的,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动心。
说完拿着手机就往外走,柏林跟上他:“去哪,走那么快?”
“回家。”男人嗓音低低沉沉,听不出喜怒。
“不去我家喝酒了?”
每次线索断掉的时候,季寒川都会心情不好的,会去他家喝酒大醉一场。
十五年了,他从没有停止过寻找真相,可被蓄意掩盖的真相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找到的,没人知道这十五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季寒川紧抿的两片薄唇轻启,阴沉道:“不去了,家里还有只小野猫等着喂。”
柏林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关于沈小姐,你真的想好了?”
季寒川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住,那双漆黑眸底深处藏匿着的不明情绪,在这一瞬显出波动。
“等她回到帝都,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他语气清淡道。
和柏林道别后,在车内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看到了十几通未接来电,他拨回去。
此时的池宴正急得满头大汗,觉得自己死期将至,男人的电话打不通,沈总的电话打通了不接。
他准备开车去男人的住处找人。
这边季寒川已经打完电话,用最快的速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
半个小时后。
联系上池宴的男人,得知沈烟很生气后,先一步回到景园。
先去厨房烧了热水,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用纸巾捣鼓了半晌,半靠着缩在沙发一角,看着孤独又可怜。
两分钟后,密码锁响起,沈烟开门进来。
刚换好鞋,顺着脚下的感应灯带,摸索着往客厅走去,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砰”
撞击声和男人的闷哼同时传来,沈烟吓了一跳,后退了到玄关的位置,满脸警惕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