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直直注视着她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孤不需要,就算是羹汤,我也只要晚晚一个人的。”
虞听晚挪开眼。
看向一旁。
嗓音淡得仿佛没有情绪起伏。
“我不会厨艺。天底下愿意为太子殿下亲手做羹汤的女子,多到数也数不过来,殿下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将她们迎进东宫。”
谢临珩额角绷紧。
他捏着她下颌。
迫使她转头看他。
明知道结果,仍旧忍不住问:
“若是真有那一天,晚晚会有一丁半点的难过吗?”
她回得平静,“不会。”
谢临珩从前总怨她不肯对他说一言半语的真心话,怨她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皆非真心。
可如今,她说了真话,他却宁愿,她能再说一次假话来骗他。
谢临珩垂眼,凝着她视线,似笑非笑。
“孤的太子妃很想让其他女人进宫吗?”他指腹划过她眼尾,声线很轻,字音却重,“此生怕是都不可能了。”
他靠近她,指尖抵在她心口。
一字一顿,话说得极慢。
“虞听晚,你对孤的承诺,无半句真心,但孤对你的承诺,不会失言半分。”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孤早就答应你的。”
“这辈子,你我之间,永远不会有别人。”
再抬眼,余光扫过那碗碍眼的羹汤,谢临珩眼底划过凌厉锋芒,吩咐墨九:
“扔出去!”
“一滴残渣都不准落在东宫。”
墨九立刻过来,端起那羹汤,就往外跑。
为了不给他们主子和未来的太子妃添堵,墨九沿着东宫的反方向,跑了老远,才将手里这祸害人的烫手玩意儿扔掉。
—
虞听晚并未在东宫待很久。
司沅的身体一出问题,她这两日,越发没心力应付谢临珩。
半个时辰不到,她人便从东宫离开。
正想再去霁芳宫看了眼,刚走到一半,就在荷花池旁遇到了从对面走来的姚珠玉。
她还是方才那身衣服。
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
虞听晚停步,见她拦在自己面前,清眸扫过去,先行开口:
“姚姑娘有事?”
姚珠玉停在她面前,面上还是那副温婉端庄,可她出口的语气,却不再掩饰妒忌与怨恨。
“宁舒公主与太子哥哥有着这样不见光的关系,却在私下里勾得他不顾群臣反对册立你为太子妃,公主殿下就这么喜欢继续留在皇宫?”
听着她话中的嘲讽,虞听晚嗤笑。
“想留在皇宫的,难道不是姚姑娘吗?”
姚珠玉眼底泄出一丝阴毒,话也说得越发不客气。
“东宫太子妃的身份,本来就是我们姚家的!虞听晚,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是东宫的太子妃了!”
虞听晚冷笑,“本公主还真不稀罕你视若珍宝的太子妃之位。”
她靠近一步,周身冰冷的气息,逼得姚珠玉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虞听晚声音虽轻,却掩不住话音深处的不屑。
“这么想要这个位置,这么想留在皇宫,你干跑到我面前放几句狠话有什么用?”
姚珠玉没忍住心底这口气,下意识抬起了手,却在举到一半时,被虞听晚冷冷攥住。
她眼神发冷,睨着她的动作,像丢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把甩开。
姚珠玉一个不察,被这股力道甩得一踉跄。
她正要开口,却听到虞听晚嘲弄道:
“姚家之女,想要什么东西,还要靠别人施舍吗?”
“姚姑娘出身世家,难道不懂,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这个道理吗?”
姚珠玉牙龈都快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