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心跳“怦怦怦”的。
声音大的,快要将他耳膜震碎。
“属、属下……”他磕磕巴巴。
关键时候,还算有点义气的墨十忙道:
“回禀殿下,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说了一句谢临珩本就知晓的废话,“现在能确定,是司家的人,带走了宁舒公主。”
这话一出,周围空气更静了。
墨九紧紧低着头,在心里腹诽:虽说自家主子很早就猜出了是司家带走了宁舒公主,但直到现在还没发火,说明事态应该还可以控制得住。
他这念头刚一落,冷不丁的,听到谢临珩问了句:
“楚家那个姑娘,如今在哪里?”
墨九和墨十有些诧异。
原因无他,只因自家主子这话题转变的太快。
他们这次没犹豫,很快道:
“应该是在楚家。”
墨九说:“昨日楚大人好像顺口提了一句,楚姑娘这几日染了风寒,在家里养身体。”
这话,谢临珩怎么会信。
虞听晚和楚时鸢那般交好,人又是沈知樾放出去的,沈知樾还和楚时鸢走得近,楚时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风寒?
谢临珩冷“呵”一声。
眼底浸出凌厉杀意。
他扯着唇角,冷睨着前面的白玉棋桌,话说得颇为漫不经心,像极了玩笑。
“窝藏太子妃,你们说,楚家该定什么罪为好?”
这话一出,墨九和墨十浑身的骨头都绷紧了。
墨十声音抖个不停,“殿下,楚大人和楚家一直忠心耿耿,这……”
【我此生不嫁宋家,你放过他们所有人。】
谢临珩下颌蓦地绷紧。
指骨攥得发白。
好一会儿,他甩袖进殿。
墨九和墨十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忐忑间,听到谢临珩下令:
“派人,去南江!”
两人怔了下,下意识问:“南江?”
谢临珩坐于殿座之上,鸦羽眼睫覆下,掩去眼底的漆暗幽邃。
“不管司隼白带宁舒离开的路线有多复杂,目的地只有那一个。”
“从皇城,到南江一带,最多不过两至三天的时间。”
“就算路线再曲折,三至四天必然能到,如今已经过去两天多,没必要再在沿途耽误时间,直接派人去南江。”
墨九墨十颔首领命。
只是在退下前,他们疑惑着多问了句:
“殿下,您怎么确定,司小公子一定将宁舒公主带去了南江一带?”
谢临珩冷掀眼皮,“因为南江,才是司家旧部真正的聚集地与落脚点。”
南江一带,地处偏远,但因位置特殊的缘故,靠水远山,渐渐成了商人走南闯北的必经之地。
久而久之,这一带的经济,也越发繁盛。
同时,因这里往来的商贩太多,鱼龙混杂,加之远离天子脚下,很多时候,朝堂对那里的管束,很是费力。
而且那里势力混杂,表面看上去只是一个经济繁荣商贾众多的连接枢纽,实际上,早已被人全盘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