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眸色深了些。
目光落在她唇上。
温软、湿润。
再正常不过的画面,却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而虞听晚怔了一下,随即快速偏头。
谢临珩怕将人惹恼,没再缠她。
低下头,安抚性吻了吻她唇瓣,便将人整个抱进怀里。
“四十多天,晚晚,你有想过我吗?”
他似乎清楚,不可能得到她的回答。
说罢,便自顾自又道:
“我很想你。”
“每一天都想。”
“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想,若是没有这场战事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们早就走完册封典礼了,而非像现在这样,因为战事,婚期一拖再拖。”
他字字句句,都不再提她出逃离宫的事。
仿佛真的如他昨夜所说,将中间分隔的这一个多月,全部忘记。
甚至就连延误的婚期,他也不说是因为她的逃婚而耽搁,而是说因为战事无法脱身而不得已推后。
现在的谢临珩,像极了率军去南郡之前的那段时间,温和、克制,哪怕是床笫之事,若是她不愿意,他也不强迫她。
虞听晚眸色微微闪烁了下。
她没挣扎,静静由着他抱,却在不多会儿后,平静地说:
“我想回去。”
他手臂顿了一下。
抱着她的力道,不松反紧。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黑眸沉了不少。
“回哪儿?”
她垂下眼,唇动了动,说:“城东。”
城东,司隼白置办的那处院子。
他扯了下唇,声调不变。
但面色凉了几分。
“宁舒,我们四十多天未见,你不该多陪陪夫君吗?”
他覆下眼睫。
瞳仁深处,多了寒意与冰凉。
但这冷意,又偏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只在眼底攒聚,并未表现出来。
谢临珩握着她的腰,用力地将她往怀里按,细碎的吻,辗转落在她脖颈上。
有些疼。
他边吻边咬,不消片刻,就烙下了痕迹。
虞听晚察觉到了他不悦,正想开口,却在这时,被他往后一推,脊背隔着他手掌,抵在了圆柱上。
“这几日,先陪我。”
“等我走了,你再去见他。”
这个“他”,是指司隼白,还是宋今砚,无人得知。
—
城东。
竹边小院。
凉风中,宋今砚苍白着脸,等在院外。
半个多时辰后。
马车隐隐出现在视野中。
宋今砚往前走了几步,当司隼白从马车上下来后,上前,第一时间问:
“司兄,晚晚现在如何?”
“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刻在院中注意着动静的若锦和岁欢也立刻跑出来,想听自家主子的消息。
司隼白看了他们几眼,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不会真对晚晚怎么样,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准。”
“说到底,他们毕竟,担着未婚夫妻的名义。”
虞听晚是东陵上下皆知的准太子妃。
时至今日,差的,只那一道册封流程而已。
听着最后一句,宋今砚指掌无声攥起。
温润的眼底,悄无声息间被一层阴翳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