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根本招架不住。
鼻息间源源不断自他身上涌来的酒气混杂着强势侵占的侵略气息,顺着刚刚被迫吞入腹中的酒水,将整个肺腑都仿佛灼烧起来。
虞听晚眼底很快被逼出水雾。
那雾气无声凝聚,很快凝为泪珠,沾在扑簌着剧颤的乌睫上,将落未落。
谢临珩不给她任何挣扎反抗的机会,掐着她腰身的大掌不知何时辗转滑向她后腰,冷腕用力,强势抵着她后腰将她往怀里压。
“唔……你……”
他手上力气大,动作又强横,本就桎梏的方寸之地被他这么一抱,更显逼仄。
虞听晚下意识出声想阻止他。
可只发出一个微弱的短促音节,就再次被他切切实实地封住唇。
他似乎不再满足于这种亲吻,滚烫而灼热的掌心箍着她后颈,让她更加仰头。
唇齿过分而贪婪地碾着她的唇瓣,给人一种他想就这么将她撕碎吞下去的危险错觉。
虞听晚浑身绷得很紧。
辛辣的酒水划入喉咙的麻木与唇角舌根火辣辣的疼痛逼得她眼尾红的厉害。
嗓音深处模糊不清的低低呜咽还未完全溢出就被他咬碎。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从她唇上离开。
虞听晚本能地深吸气,推开他想跑。
可他不退反进,抵在她耳边,近乎残忍地冷笑着问她:
“喝过合卺酒才算礼成,可公主与他拜了天地,却与臣共饮了合卺酒,你们这婚——”
他语调中多了讽刺:
“是算成了还是没成?”
虞听晚心底慌得厉害,不是因为他嘴里这句算不算礼成的话,而是他这种堂而皇之闯进来狂肆强吻的举动。
她艰涩地咽了咽喉咙。
鼻息间,却尽是他身上冷冽压迫的气息,就算她努力屏住呼吸,这股侵略的气息仍无孔不入。
就像一座牢笼,将她囚困在里面。
她不说话,他也不逼她。
滚烫粗粝的指腹抵着她腰身缓缓环绕摩挲,大有一种,他随时会撕开她身上的嫁衣,做出更放肆举动的错觉。
虞听晚心跳都仿佛停止。
手指死死按在了他手上,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谢临珩,你别乱来……”
他笑着看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为何不能?他在外面都有别的女子了,公主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不成?”
“既然新婚之夜他缺席,那不如臣代他与公主行周公之礼如何?”
“反正——”他眸色下移,凝落在她被亲肿的红唇上,“合卺酒我们都喝过了,再顺势圆个房也并非不可。”
他话音刚落,外面倏然传来敲门声。
虞听晚心跳刹那间如雷鼓。
整个心脏都险些从喉咙中蹦出来。
谢临珩紧拥着她,自然能察觉到她刹那间的僵滞与不由自主地紧张。
“公主!”
若锦和岁欢着急地在外敲门,“公主,您还好吗?奴婢们可以进来吗?”
他看向怀里人,在若锦与岁欢声音响起的瞬间,她几不可察地低低松了两分紧绷的气息。
就连僵硬的身体,也无意识地松缓些。
察觉到这一点,谢临珩眼底的冷意消退两分。
故意摩挲着她颤抖的唇角问:
“公主,要她们进来吗?”
“公主府的侍卫这么多,只要他们往这边一看,明日,你与那位在外纠缠不清的驸马,就可以准备着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