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府出来后,宋今砚跟着宋顼一道来了宋家。
关上门,宋今砚脸上的神色沉下来。
他问宋顼,“父亲,红樱被公主的人留下了,她那边,可会有问题?”
宋顼神色沉沉,他这会儿,顾虑的倒不是这个。
在他看来,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在这种情况下,红樱的事,实在不足为惧。
“只要握着她父兄的命,就不怕她胡说什么。”
“今砚。”宋顼沉声,“当务之急,是稳住这桩婚约。”
“宁舒公主虽话中说让陛下回来定夺,但你别忘了,陛下素来宠爱公主,尤其这种事关终身的婚姻之事。”
“只要公主原谅了你,只要公主愿意继续这桩婚约,你和公主已经拜了天地,只差圆房,一切,便都有转圜的余地。”
宋今砚垂眼沉默着没说话。
宋顼回头注视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好一会儿,他动了动眼,对宋今砚说:
“今日便是一个好机会。”
“这么大的雨,公主必会暂住在公主府,你回去好好再跟公主认个错,争取在陛下回来之前,让公主把气消了。”
……
宋顼猜的不错。
这么大的雨,虞听晚今日确实没回皇宫,暂住在了公主府。
暴雨天天色黑沉得早,傍晚不到,公主府中的宫人便备好了膳食,早早将晚膳呈了上来。
虞听晚坐在桌前,对着满桌的菜品,却提不起胃口。
若锦端着热茶进来。
见自家主子捏着玉勺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碗中的羹汤,一口都没喝,她多看了几眼,随后将热茶送过去。
贴心询问:“公主可是在担心陛下?”
虞听晚放下玉勺,清淩眼眸镌着忧色看向殿外。
“今日的雨越下越大,我担心父皇冒雨而归,路上出什么危险。”
若锦安慰,“不会的,公主。”
她声音轻缓,闻之让人不自觉的放松,“陛下身边有许多近侍侍奉,他们会劝住陛下的。”
虞听晚没多少用膳的心思。
勉强喝了几口甜汤,便让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她起身,准备回寝殿。
殿外的宫人这时却进来传话:
“公主,宋公子来了。”
听着这几个字,虞听晚无意识皱起眉。
若锦看了眼眼底浸出几分不耐的虞听晚,回过头,看向传话的小宫女,正要说‘公主已经歇下,不便相见’。
第一个字音还没吐出,就听虞听晚问:
“天色将晚,他又来干什么?”
这时,殿外又有一名小宫女进来,只不过她端着香橼盘,上面放着合卺酒。
“回禀公主,宋公子着人送来了酒菜,想再向公主赔罪。”
虞听晚视线落在香橼盘中的合卺酒上。
眼底浸出讥讽。
赔罪?
赔罪选用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