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蕾接电话时，是打开免提的。

不等她开口，厉霆琛伸手将她手机拿过来，直接说着：“她在睡觉，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和我说。”

“你们……”陶惜薇听到是厉霆琛的声音吓了一跳，再想厉霆琛的话，这是和沈心蕾做了什么，她都累着睡着了，她手机由他来接。

“不是她叫我过来的，是我想来陪她。”厉霆琛说到这里轻笑一声说着，“你不是想让我和她多亲近一些的吗？我和她关系这么好，你应该感到开心的。”

“我是让你们多亲近，但也不能她出差几天，你就跟着跑过去吧！这样你的工作不要了？”

厉霆琛冷笑一声，直接说着：“你想和她说什么？”

“……”

“要是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要在她面前乱说。”厉霆琛并没有因为母亲沉默就不说话，反而将话说的更清楚，“不要我面前说一套，在她面前说另一套，要是让我发现，我会生气的。”

陶惜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你现在这么护着她了？”

“没错。”厉霆琛很痛快地回答着。

沈心蕾听到都惊讶地看向他。

不过厉霆琛并没有看她。

“好好好。”陶惜薇连说几个好字，等怒火稍微压下去一点点，才慢慢说着，“你们喜欢就好，但你不要太上头，不然你爷爷找她谈话的。”

“那你们说，要我怎么做？我不和她好，你们又叫我好好和她相处，我好好和她相处，你们又叫我不要太上头。”厉霆琛说到这里轻笑一声继续说着。。

“你们真的把我当成机器人了？按一下按键，就能调到你们要的程度？可惜的是，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陶惜薇在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母亲说对不起，厉霆琛身上的刺瞬间收起。

他用力抿了抿嘴，随后平静说着：“以后爷爷让你做什么事，你找我，我会帮你处理。不要把他施压在你身上的事情转给心蕾，她不欠我们的。”

“我知道了。”陶惜薇有气无力地说着，“我先休息了。”

挂了电话后，车里一片安静。

沈心蕾过了好一会儿再问着：“是不是我离开后，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啊？”

“与你无关的，这几个月来都是这样。”厉霆琛看向沈心蕾说着，“我爷爷担心我过的不好，但又不喜欢我过的太开心。”

他过的太苦，爷爷和母亲心疼他。

但他过的太好，爷爷他们又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孙子，又开始找他的问题。

精神正常的人被他们这样反复打压，都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沈心蕾无语了。

“对了，我爷爷以后要是找你谈话，他说什么不好听的，你不要往心里去。要是他为难你，你就把所有问题推到我身上来。”厉霆琛看着沈心蕾说着。

沈心蕾把他的话听进去，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着：“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