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当山,去还是不去呢?
若是不去吧,其他几派该怎么看他华山,怂了?
华山本就没落,这几年全靠他老岳和宁女侠996行侠仗义,才能维持威名不坠。
此次武当山团建大家都去了,就你不去,是不是不合群?
可要是去吧,那武当山上去容易下来难,偏偏还挑人家张真人百岁寿辰去砸场子,真当张真人一百岁了没力气揍人?
那可是武道宗师啊,但凡张真人有个头疼脑热心情不好,就他们这五派一帮臭番薯烂鸟蛋,怕不是全得埋在武当山上。
“此事,确实难办。”宁中则也是头大,华山的状况她可太清楚了,如何不明白丈夫的忧虑。
都怪当年那帮门派耆老,搞什么剑气之争,若是华山依旧强盛,人才济济,难道会害怕一个张三丰吗……
嗯,细想一下确实不够人家打的,想到这里,岳不群和宁中则不约而同长叹一声,张真人牛逼啊!
“反正距离约定的日子还早,暂且搁下,先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宁中则轻柔岳不群的肩膀,换了个话题:“师兄还在生冲儿的气?”
“那混小子哪天不惹我生气。”岳不群气呼呼哼声道。
“说来也怪,冲儿自从衡山一行,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事就吵着要杀尽天下采花贼,看灵珊的眼神也总是躲躲闪闪,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朝气。”宁中则担忧道。
此次衡山之行她留在华山看家,只知道宝贝徒弟令狐冲被田伯光所伤,回来之后不说性情大变吧,至少也可以说判若两人。
“哼,我看他是被田伯光把自信打没了,这样也好,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学了点皮毛功夫就觉得自己了不得,到处惹是生非。”
岳不群倒是很满意令狐冲的改变,他本就不喜欢令狐冲那天生散漫的性子,平日里无论怎么教训都不能让他改变分毫,这次看他在衡山吃了瘪,岳不群表面不说,心里其实笑嘻了。
宁中则一拍岳不群的肩膀,不满道:“那你还跟冲儿置气,还把人赶到思过崖上去,那里是人待的地方吗?”
“我哪是跟他置气,我是在替灵珊教训他。”
宁中则一愣:“跟灵珊又有什么关系?”
岳不群捋着胡须,一生气不自觉扯下几根,冷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灵珊的心思,从小就喜欢缠着她那个大师兄,结果这小子从衡山回来,整天躲着灵珊走,灵珊跟他说话也爱答不理。”
“年轻人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嘛。”宁中则不以为然。
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讲和,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令狐冲在宁中则心里早已经是内定的女婿了,女儿喜欢,自己还看着他长大,知根知底,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
岳不群一瞪眼,怒道:“哪里是普通吵闹,那天我亲眼看见,灵珊把他堵住想跟他说几句话,这混小子倒好,不知道发什么癫,突然就红着眼睛,拔剑把一旁的桃树砍的稀巴烂,灵珊被他那个疯癫样吓得两天都没下床。”
“啊,竟有此事?”宁中则吓了一跳,恍然道:“我说灵珊这几天怎么一直待在房里,连饭都不好好吃,原来是受了惊吓。”
“冲儿如此鲁莽行事,确实该罚,师兄做得好!”宁中则赞道。
再顺眼的女婿也比不过自家宝贝闺女,宁女侠这脸啊,说变就变。
岳不群得意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把他赶到思过崖了吧,跟你说,我这可不是单纯惩罚他,此乃一石二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