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在苏州阊门外山塘街。春秋时期吴王阊闾葬此,后有虎踞其上,故称虎丘。
王导的孙子,司徒王珣、司空王珉分别娶了谢万和谢安的女儿。后来王谢两家争夺权力,互相交恶。谢安让自家的两个女孩解除了婚姻。
王珣和王珉在苏州虎丘建有别业,咸和二年(327),二人因崇佛而舍宅为寺,取名虎丘山寺,分东西二刹。
咸和三年(公元328年),天竺僧人慧理和尚,由中原云游入浙,至武林(即今杭州)见有一峰而叹曰:“此乃中天竺国灵鹫山一小岭,不知何代飞来?佛在世日,多为仙灵所隐”,遂于峰前建寺,名曰灵隐寺。
东汉时洛阳建白马寺,因佛教是外国宗教,汉朝时不许汉人信佛进庙,中原寺庙主要是给西域人开展宗教信仰活动的场所。当然也没明令说进庙信佛的汉人会被怎么处罚。
继建康之外,中国南方陆续开始出现佛寺,佛踪现东南。
东晋新建郡县城池也仍在继续。
成和六年,公元331年南海郡新设立了一个县,因地处广州东面,境内盛产莞草,后于唐757年正式命名为东莞。
同年,在南海郡东部析置东冠郡。直到后来东晋义熙九年(公元413年)分东官置义安郡。这义安便是潮州的前身。“潮州”一名出现在隋朝初年,隋文帝开皇十年(公元590年),全国撤郡设州,义安郡属循州之义安县,是年,升立州,因地临南海取“潮水往复之意”,首命名“潮州”,义安县为州治。
再过几年,我开始注意到一个人,晋明帝司马绍女婿桓温,咸康元年(335年),23岁的他出任琅琊太守。王导琅琊王氏的老家,桓温并没有趁机与王家交好。
听说北方胡人控制的地盘上已允许大面积信仰佛教,而且一位杀人如麻、嗜杀成性的新君还是忠实狂热的佛教信徒。于是我决定前往赵国看个究竟。
建武元年,东都洛阳。
洛阳还是洛阳,但宫殿已不是下山之初看司马衷裸泳的那个宫殿了。
人物皆非。
石虎名义上是石勒的堂侄,实际上无血源关系。是石勒父亲收养的一个孩子,很得石勒母亲宠爱,因年龄差,后来称石勒为叔。石虎去年篡位后刚把石勒的儿子们杀了个干净,原本继承了石勒皇位的石弘亲自拿着玉玺去求石虎接受禅让,但石虎没答应这种方式。石虎没有立即称帝,而是效仿石勒先自称大赵天王。
但已经立了儿子石邃为太子。
我隐身坐在太武帝殿顶看着传闻中的人屠石虎在宫中四处晃荡,确实像只老虎入了人群,走到哪都惊吓一大片人,偏偏这些人还不敢表现出惊呼声。但浑身颤抖,能伏地不说话的尽可能不说话,说话还得尽量表现得不因恐惧而结巴,不然随时可能触怒石虎身死当场。
一声佛号,一道身影飞上殿顶道“敢问是何方高人隐身进入皇宫窥视天王?”
我有点惊讶道“没想到胡人皇帝也有得道高人守护,大和尚这是个人行为还是门派行为?”
那金缎僧袍的和尚道“老衲自23年前通过郭将军与石勒大王结识后一直与石家结缘至今,我如今门下弟子甚众,皆护持石虎天王。分不清是个人行为还是门派行为。”
我道“自称老衲不称贫僧,能识破我隐身术,可以元神出窍,你可是天竺来的佛图澄?”
佛图澄道“正是老衲。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呢?”
我道“我是过路的,好奇这个杀人如麻的人屠石虎为何会信仰慈悲为怀教人放下屠刀的天竺佛教。特来看看,看完就走。”
佛图澄道“老衲就是在劝石虎天王放下屠刀,他若不信我佛,只会杀戮更大,死人更多。老衲从天竺来是为救中原众生而来。檀越已看到还是现在就走吧。”
我笑道“我看戏喜欢看完,去留不由人。大师若信我不会伤害石虎,大可袖手旁观。”
佛图澄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过我并不知道阁下是否不打诳语。”
我道“我道家人也是出家人。佛家在中土传法没少借用中华道家术语典故作类比翻译。大师当能明白。”
佛图澄念了声阿弥陀佛后,不再言语,但态度坚决且明显。
我道“看来大师还是要坚持手底下见真章啊。45年前我曾在洛阳宫殿与道门高人斗法,不曾想时过境迁,再来此却还要跟佛门高人斗法。听说大师擅鞭龙求雨?”
佛图澄道“老衲对阁下一无所知,阁下对老衲似乎所知不少啊。也是,佛家跨界到中土弘法,被道家盯着也是情理当中。”
我道“道佛之间,佛门进入中土,棋盘在人间,棋手却非人间得道高人,充其量大师也只是颗棋子。我可能连棋子都不是。关于道佛之间,我岂敢置喙,也不会专盯着进入中土的佛门中人。只不过天竺来到中土的高僧本就不多,又显了神通成为王侯座上宾的就更少了。想不知道也不易。”
佛图澄道“阁下言之有理。但还是请阁下离开皇宫吧。老衲也不欲与道门高人斗法。”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道“大师说23年前就已经结识石勒,那时石勒应该正在葛陂摆军阵要与司马睿开战。那场冥战破了石勒冥战部队的水法,而且趁势下了三个月的大雨,硬生生让石勒无功而返。大师那时可参加了那场冥战啊?”
佛图澄有些意外问道“阁下特意提了鞭龙求雨一事,敢问可是破了黄河蓑衣人的那位神秘人物?”
我微微一笑,道了声“无量天尊”。
佛图澄唱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既是当初互相不曾谋面的高人,如道友允许老衲跟在一旁,道友自便行走观看便是。”
我笑道“无妨,不影响我观道。还能聊聊天,挺好。”
石虎强征了一万名年轻女子在宫殿里,一千名宫中近卫骑兵皆为身姿婀娜的女兵。面对女人骄奢淫逸,面对男人穷凶极恶。
宫中女子要求珠光宝气,裙摆宽松绝不能有宽衣障碍,要能表演杂耍取悦于他,总之兴致来了让宫女们干点什么就得会点什么,不然就是严惩责罚。
石虎正在花园里一边左拥右抱享受着莺莺燕燕们的环绕,一边指着两排美女半裸着做出各种高难度杂耍软功动作。
“诶诶诶,腿再开大点,再翘高点,欸,对了,保持,保持着啊,哈哈哈。”
莺莺燕燕们也软语赔笑,一片附和。
贴身太监一路小跑到近前跪地行走了几步后呈上两道奏折,不远处伏跪着几个大臣。石虎把奏折递给他任命的女尚书,一边揉捏着女尚书,一边听她用欲死欲仙的腔调念着奏折内容,女尚书越不能好好念奏折石虎就笑得越开心。
听完后石虎大喝道“说了多少次了,如此小事也来汇报,找死吗?什么叫嫌疑,既有嫌疑还啰嗦什么,杀。什么叫惩罚,惩罚就是杀。”
再听女尚书念完另一封奏折后又骂道“运往邺城的大铜钟掉进黄河里也要请示吗?你们脑袋长来是让我砍的吗?不会动脑想办法把铜钟从黄河里捞出来吗?缺水手吗?缺牛吗?先杀几个办事不力的人让所有人打起精神,你们几个的脑袋先寄存在脖子上,不能顺利把洛阳的物件送到邺城,全杀了。滚。”
那几个大臣吓得后背都湿了,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我看着佛图澄道“这就是你选中的崇佛扬佛之人?你要感化这样的人难度极大啊。简直丢尽我华夏人君之脸。非我族类,不知礼义。他应该是虎妖转世的羯人,对否?”
佛图澄道“你们华夏人有句古话:万事开头难。道友可尝试去天竺宣扬道教看看即可知其难。石虎檀越确实是暴虐嗜杀之辈,但他是一国之君,他能助我佛门在中土弘法,他纵是再凶恶十倍百倍,老衲亦愿往矣。比起佛祖为弘佛法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待在石虎身边算是容易多了。”
佛图澄顿了顿继续道“道友可以说石虎是胡人不是汉人,但不能说他不是华夏人。据我所知,商周之前有虞夏,在大夏朝时匈奴等胡人祖先仍是夏朝子民,更遑论大虞朝时期。毫无疑问汉人是炎黄之后,是炎黄后裔正统,但若以华夏而言,胡人和黎民也当属华夏人。道友道法如此高,师门定是有历史传承的门派,应该比我这番邦胡僧清楚吧?”
我哑然失笑道“能代表天竺佛门来中土弘法的高僧的确非比寻常。说道胡人与华夏的关系,适才的确是我狭隘了。就以中土二字跟你说吧。华夏的确包含但不限于中土,我个人也更喜欢华夏这个称谓,那是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
不曾想你这天竺胡僧对我们研究了解得如此之深,把我们的语言和文化历史了掌握得这么多。”
佛图澄笑道“你们华夏的孙子兵法说的,知己知彼。”
此时太子石邃在东宫与附庸他的臣属们宴饮。
石邃喝了一樽酒后环视众人道“我决定造反,你们可敢跟我一起反?”
众人吓得急忙离席爬到桌前朝着石邃的方向磕头跪拜。
“殿下已贵为太子,皇位迟早是你的,实不必以身犯险啊。”
“天王威武无敌,不可冒险啊。”
“举国威服于天王,我等毫无胜算啊,事败恐诛九族啊。”
众人哭喊纷纷。
石邃怒喝一声道“够了,一群只会吃喝的酒囊饭袋。没有一个是有胆的。”
众人只顾不停磕头,不敢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