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万年县衙门。
房老二这边在衙门是等来了长孙敏和伙夫。
“你怎么在这?”
长孙敏一进衙门看见房老二就心里一慌,打心里他有点怕房老二,尤其他还刚加封了爵位,而自己啥也没有。
这个逼搞走了魏王泰的花满楼,但是花满楼是从长孙家手里丢掉的。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来报官啊!”
“哼,懒得跟你打嘴仗。”
长孙敏转过头对着万年县令李宣拱手,表面做了样子,可言语上没有多少尊重。
“李显,有什么话就快问吧,醉仙楼还等着伙夫上菜呢。”
长孙敏眼里不需要看重这个七品小官县令,言语上没有多少尊重,毕竟他们家世在这摆着呢。
他爹是国公,他姑姑更是文德皇后虽然已经挂了,但太子殿下承诺他以后会封他一个国公的。
万年县令李宣也不太敢招惹长孙敏,知道他长孙家的厉害,尤其是文德皇后去世以后,长孙无忌更是无人压制权势滔天。
这长孙敏和房老二一比,李宣觉得这蓝田伯简直不要太优秀,无形中李宣的心既然往房老二靠近一点点。
“下面可是房八月,张连树,王二小,王三小?”
“正是。”
“本官问你们,贞观十一年,中月十八,你们可曾与好再来大酒楼签过一份文书,并签字画押。”
“来呐,将这几份文书拿给他们看看。”
李宣问完话,直接命人把文书拿给几个伙夫看,证据确凿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只要他们认就好办了。
几个伙夫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文书,表示对此毫无异议,昨天下午房八月也就是他们的师傅跟他们说过了。
他们之前是跟房老二签过合同的,合同内容就是不能离开好再来,离开了也行,但是好再来学到的菜式他们不可以再做。
想做这些菜式也行,那就得离开长安和万年两县,去洛阳或者江陵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
就是不准在长安从事庖丁行业,房老二对他们足够仁慈没有赶尽杀绝,还给他们机会收留他们。
为此他们三个也是深深后悔与后怕,他们还不知道得罪一个勋贵是什么下场。
要不是他们的师父房八月替他们苦苦求情,现在他们不可能是站在这里,最轻也是跪下挨板子了。
“回县令老爷,正是小人签署的文书。”
李宣一拍惊堂木,
“大胆,既然签字画押为何还要去醉仙楼从事庖丁行业,本官命令你们必须按照文书约定,离开醉仙楼不得从事庖丁行业,可有异议?”
“回县令老爷,小的不敢有异义,小的多谢蓝田伯不追究之恩,小的这就举家离开长安城。”
这些话都是房老二让房八月提前告诉他们的,他们只需要照着说就行了,也是走个过场。
本来长孙敏听的好好的,怎么越听越不对味,什么文书,什么合同,什么不准从事庖丁行业。
但是大概意思他是听明白了,就是眼前的这几个伙夫是不能从事庖丁行业了。
言外之意他们也不能在长安待着了,更不能在醉仙居干活了。
那我的醉仙楼怎么办?那么多人现在还等着上菜呢?叫了那么多的勋贵和京官怎么办?
他长孙敏的面子往哪搁,太子殿下承诺他的国公爷怎么办?开酒楼宾客没饭菜吃他长孙家的脸面不是被打肿了?
“李显不可,我这醉仙楼还等着他们回去上菜呢,他们不回去做菜,我这醉仙楼的招牌不就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