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刀疤道:“你也无必胜之把握,何不退去,咱们便当做没见过你。”
易逐云心中冷笑,暗忖他们果然心存畏惧,否则岂会如此说辞。
老狗又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咱们也不为难你,放你回去多练几年功夫,日后再来较量。”
老李亦道:“无冤无仇,何必生死相拼?咱们也是迫不得已,何况也未曾得罪少侠你……”
易逐云微笑摇头,不以为意。
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三人,见他们气势已被自己牢牢压制,心中不禁暗喜。
他微微一笑,悠然说道:
“你们可知我这位同伴是何方神圣?”
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老李问道:“究竟是何人?”
易逐云道:“她便是天下大宗师,桃花岛黄药师座下最小的亲传弟子,丐帮帮主黄蓉的师妹,程英程女侠!”
此言一出,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桃花岛黄药师威名远扬。
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丐帮帮主黄蓉亦是名震四海,她领导下的丐帮,威震江湖已有十数年之久。
老狗颤声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逐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李又问道:“敢问你师父是何方高人?”
易逐云傲然道:“我师父乃隐世高人,我们古墓派祖师武功之强,王重阳亦要逊色三分。王重阳那厮为了赢过我祖师,在华山论剑时使了些手段,才得了个虚的天下第一。后来得到九阴真经,功夫才勉强赶上我家祖师!”
老李闻言,心中虽有疑虑,但见易逐云气定神闲,言语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也不知反驳。
他强装镇定道:“哼,你这小娃娃,莫不是在吓唬我等?隐士高人?这等传说,我等可从未听说过!”
易逐云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轻蔑,摇头道:
“你个乡巴佬,又能知道些什么?”
他昂首挺胸,吟诵经文:
“焚我残躯,熊熊烈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惟光明故。”
“喜乐悲欢,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吟罢,三人皆面露惊恐之色。
老李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易逐云冷笑一声:“你们三个人渣,可知此经文的深意?”
老李结巴道:“我……我……”
易逐云厉声道:“此经告诫世人,当勇于献身,追求正义与光明,对世间疾苦须怀同情之心。”
接着,他朗声道:“程妹,吹一曲桃花岛的碧海潮生曲给这三个乡巴佬听听,也好让他们开开眼界!等他们听完,我便送他们上路!”
程英闻之,无奈之下,轻抚玉箫,吹起了一曲碧海潮生。然而她现下功力尚浅,无法以此曲克敌制胜。
三人虽对碧海潮生曲一无所知,但易逐云会颂明教经文,又这么一说,再闻程英箫声悠扬,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一曲终了,吴刀疤面露惊恐之色,老狗则嘴巴微张,瘫坐于地,老李那张僵尸般的脸庞也瞬间变得阴沉。
老李颤声道:“少侠,能否留条活路给我们?”
易逐云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老李又急道:“若我们三人联手,你未必能胜得过!”
易逐云闻言,哈哈大笑,道:“我既然敢来,便是不惧你们联手。程女侠已在外布下奇门八卦石阵,你们三人,一个也跑不掉。”
说着,他目光转向地上的老狗,缓缓道:“老狗,我知道你心中恨极了那些鞑子,正因如此,我才现身于此,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
老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颤声道:“少侠,我......”
易逐云凛然道:“凡有志于抗击鞑子者,都是我易逐云的朋友,也是我古墓派的朋友。”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对这位少年的意图感到一头雾水。
老狗首先反应过来,说道:“少侠,我明教子弟素来痛恨鞑子,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易逐云笑道:“好!老狗兄,你果真是个血性汉子,我易逐云愿与你结交!”
吴刀疤与老李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暗自警惕。
老狗却是喜出望外,道:“那咱们……”
易逐云打断他道:“老狗兄,既然你我志同道合,我有一事相求。这吴刀疤杀害我父母,乃我不共戴天之仇敌。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取下他的首级?”
老狗闻言,面露为难之色,支支吾吾道:“这……我……”
老李见状,忍不住拍了一下老狗的脑袋,骂道:“老狗,你这狗日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老狗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吴刀疤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易逐云,显然并未认出这位少年。
他疑惑地问道:“易少侠,我从未见过你父母,怎会是你的杀父杀母仇人?”
易逐云淡淡一笑,道:
“归云镇,孤霞村。”
又将目光转向老李,道:“李兄,你也愿意与我做朋友吗?你们明教教徒愿意对抗鞑子,我深感敬佩。然而,烧杀抢掠有违天和。日后须得多行善事,多杀鞑子,方能赎罪。”
老李闻言,心中也是一阵犹豫。
吴刀疤则横刀在前,冷冷地说道:“易少侠,既然你说我是杀你父母的仇人,那就请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想取我吴某性命,还得看你能否赢过我手中的这把刀。”
易逐云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效果。就如鲁迅先生曾说过:不让我开窗,我便说我要把房顶掀了,然后我再去开窗,便没人反对了。
他故意制造混乱,又以背景迷惑震慑对方,让他们不敢联手。现在,他只需集中精力对付吴刀疤,剩下的两人便不足为虑了。
朗声道:“程妹,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