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挨个说,你,你岁数最大,你先说。”
班头指向王津,把王津气的不轻,你才岁数大呢,你全家都岁数大。
按照岁数排顺序,大家都没有异议。
王津假装继续咳嗽,心里盘算着怎么说这事。
今天这个情况,肯定不能暴露身份。
但是相亲这件事实,必须咬死。
小姑娘要面子要名声,跟老男人共处一室的事情传扬出去,她就必须嫁给自己做续弦了。
所以,他只能说一半真一半假。
“大人,我确实是来相亲的,诺,女子不知道,她的长辈在这里。
婚姻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知道就行了。
也怪我,进门没有说清楚,吓到了宁姑娘,我赔个不是。
将来事情若成,我愿意多拿出一些聘礼来赔罪。”
“长辈?谁是长辈?你跟谁相亲?她吗?”
班头进来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太多了。
他指着宁三姑,问王津,这里只有周越和宁三姑和他年貌相当。
但周越的凶样子,也不像要二嫁。
那么只能是宁三姑了。
“噗嗤——”几道憋不住的笑声响起来。
“不是,我是有夫之妇,是我这侄女和王……王先生相亲。”
宁三姑指着清墨和王津道。
王大人她不敢叫出来,王津特意交代过了,他要做本地父母官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说出去。
他们王家耕读传家,钟鸣鼎食之家,断不会做那种强迫婚配的事情来。
班头看着年过半百的王津和花信年华的清墨,皱皱眉头。
“然后呢?相亲是好事啊,讲究你情我愿,怎么又打起来了?”
“这,民妇不知,民妇走开了一会儿,回来就看到他们打起来了。”明三姑道。
“你啥也不知道说什么,退开去。你来说。”
班头巡视一番,看到周越,觉得这个没有哭闹,应该是个清楚的,于是指明让她说。
“回禀官爷,我带着女儿和儿子来县里探亲,是来看望她三姑的。”
周越轻拍女儿肩膀,以示安抚,然后指着宁三姑道。
“今日我们跟着她三姑来逛街,到了午间,三姑说来这里吃个饭,我们就上来了。
等待上菜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
说到这里她略有迟疑,虽然她猜到了,但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她还真不知道细节。
今日这事必须说清楚,清墨停住悲声,接着继续道:
“是姑姑说,楼下那间铺子要转让,建议我俩一起去看看。
我,我看娘亲劳累打盹,就没舍得喊醒她。
跟着三姑下楼来。
刚走到楼下,姑姑说她内急。
我说我先回去,可姑姑硬把我推到这间屋子里,让我在此等她。
我等了一会儿,这个大伯就拿着酒壶进门来了,自称是要跟我相亲,然后二话不说,就要灌我饮酒。
我,我吓傻了,一再拒绝。不料他就想要硬灌我酒。
我虽是农家女,却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岂能因为这人酒后的几句胡吣,就信了他去?
我一着急,就反击了。
我弟弟为了帮我,差点被这位,这人踢飞。
我就喊了,然后宋,宋大哥就进来帮忙了。”
她看得出来,宋原不想暴露身份,就换了一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