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嬷嬷是不是搞错了,哪有吃饭还点人作陪的?清墨腹诽:我们可是正经生意。
不过,对方是长辈,又是宋大人的母亲,还是当朝尊贵的长公主。
清墨回后院换了一身衣服,月白襦裙配葱绿色半臂,因为要布菜,还带了一条青绿色臂膊。
然后她取了周越珍藏的果酒,这一缸果酒是最开始酿的那一批里最后一缸了。
里面后来又加了玫瑰花,疏肝解郁,镇定安神,温养心肝,很适合女人饮用。
席间,长公主看清墨大大方方的给她斟酒布菜,不卑不亢,越看越喜欢。
说着话,就很自然的说到了宋原身上。
长公主不由得叹气道:”我这个小儿子,从小就孝顺、懂事……
非要去从军,我和他爹一直不同意,没松口。
这不是后来,他说,如果不去参军,就不成亲,你说气人不,还威胁上我们了。“
清墨默默听着,只是点头,但不搭话。
人家抱怨自己的儿子,她是外人,说是不合适,说不是,也不合适。
”唉,不知道我家宋原,什么时候能找到喜欢的好姑娘,过他的幸福小日子。“
这话就不好接了,清墨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布菜。
嬷嬷看着气氛不妙,立刻上前拉了清墨坐下。
“姑娘坐着吧,一切有老奴呢。
您快陪我们娘娘说说话,她最近总是担忧小公子。
要我说,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没准就有那好姑娘喜欢他这一款呢。”
嬷嬷说着话,拿眼瞟清墨。
清墨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嬷嬷和长公主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脸上堆满了笑意。
妥了。
自家的老树开了花,可喜可贺。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清墨不想收钱,但是嬷嬷早就悄悄结了账。
宋家虽然没落,但一顿饭还是吃得起的,不能叫未来媳妇儿小瞧了去。
到了仲夏的时候,炫墨和钧墨下乡做工终于结束了。
他们回村里帮着大哥垣墨,割了麦子,种了棉花、红薯、玉米、花生、豆子等作物。
棉花长势喜人,垣墨心里乐开了花。
一家人又把大水车改进了一下,使它的效用发挥到最大。
炫墨在这个过程中,写了很多笔记,要拿回去给崔夫子看。
炫墨和钧墨都被晒的黑黑的,仿佛难民一般。
他俩特别不禁晒,还不如常年被晒的垣墨白净。
他们回到县学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因为崔知府的关系,县学里的夫子们,对炫墨和钧墨都很客气,甚至有点点讨好。
学子们一开始不服气,后来看到他俩的能耐,都心服口服了。
当然,对炫墨的服气是因为他的记忆力好,博学,辩才。
对钧墨主要是因为他的力气大,拳头硬。
这哥俩还有一个优点,是其他学子所没有的。
那就是他们知道很多农业、商业、自然、生活的知识。
比起其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来说,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完美的存在。
夫子们也很喜欢这样的孩子,给他们讲解知识,很容易,很通透,真的是讲什么都知道,一点就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