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派人出宫让人把夏荇接进宫来。
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夏荇,她出门寻找。
终于在御花园的一处角落中看到了夏荇的身影,她的对面是一袭红色束腰长袍的舒星绪,正疾言厉色,眉宇间都是恼怒。
走得近了蔚蘅才听清两人在说什么。
“夏荇,你到底和蔚蘅说了什么,为什么蔚蘅对我态度变化这么明显。”
夏荇横眉冷对,此刻看着舒星绪就像是看着流连青楼玩弄女子感情的渣男。
和蔚蘅挑明之后,她也不用装作喜欢舒星绪了,此刻对舒星绪的嫌恶几乎化成实质。
“舒先生,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辱人者人恒辱之,欺人者人恒欺之。”
舒星绪急了,若不是夏荇是蔚蘅的妹妹,他早就一掌拍死她了。
可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蔚蘅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对他疏解得仿佛刚刚认识。
两人之间的姻缘线也只剩下如同轻烟的一丝,还是他尽力维持的结果。
“我没有骗蔚蘅,你不要胡说,你告诉我,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舒星绪忍着心中的愤怒,好声好气道,甚至诱哄夏荇,“我那儿有一把千年的桃木剑,你告诉我,我就将桃木剑送给你如何。”
“呵呵。”夏荇冷笑,“千年桃木剑,有价无市,已经有百年未曾出现过如此年份的桃木剑了。”
“为了姐姐,你愿意拿桃木剑交换,也算是你有心了,不过舒先生,我姐姐的幸福,别说是千年桃木剑,就算是万年万万年都不稀罕。”
夏荇转身要走,却被舒星绪一把拉住,夏荇使出全力,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蔚蘅及时现身。
“住手!”蔚蘅轻喝一声,款步走了过去,
蔚蘅一袭白色裙袍,腰着青流素,少了两分飒爽之气,多了几分女子的清雅。
她在宫中不用骑马也不用练舞,裴芷给她准备的多是裙子。
“姐姐。”
“蘅……将军。”
她一出现,两人立刻停手,向她走来。
蔚蘅对着夏荇道:“你帮我去看看摄政王如何,我有话和他说。”
蔚蘅离开,两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舒星绪看蔚蘅望着不远处的池塘,正值夏日,河面绿波粼粼,荷叶出水很高,像亭亭舞女的裙,里面零星点缀着一些白色的花苞。
他拿不准蔚蘅在想什么,这样的蔚蘅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有一丝恐惧。
“蘅蘅。”舒星绪上前,带上两分委屈地扯了蔚蘅的衣袖。
蔚蘅瞥了眼那洗白的手指,沉声道:“有什么话,来问我就是,为难荇儿干什么。”
又是这公事公办的声音。
舒星绪想从身后抱住蔚蘅,却被蔚蘅闪身躲开。
目光冷淡,仿佛淬了冬日的冰雪。
“那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蔚蘅反问,“还记得我昨晚问过你,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的问题,你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
舒星绪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他那个时候满心都是重见蔚蘅的喜悦,哪里记得蔚蘅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