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暗流汹涌,连着召了两天姜无忧的萧成祁终于在第三天消停了。
若是召见得太频繁,恐怕也会让人生疑,他自己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爆炒虽然爽,但是小炒也很宜人。
这日又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姜无忧坐在花团锦簇中间,自然是焦点。
不过她还是那副样子,面上神情淡淡,穿着一条月白色的斜襟收腰长裙,流云髻上簪着帝王绿芙蓉团纹式样的玉簪,清丽无双又带着一丝的贵气。
其他人都还好,尤其是几个刚进宫的,位份不如姜无忧,承宠也不如姜无忧,有宋宝林的惨状在前,几人也不敢去招惹姜无忧。
她们不敢,同是宠妃的悦妃现在看着姜无忧的眼神已经冒出火星子了。
四目相对之时,姜无忧眉头一挑微微一笑。
可这个笑容看在悦妃眼中就变成得意和挑衅,仿佛在说:你看,谁还不是个宠妃呢。
悦妃咬牙,刚想发作,就看到了对面同样是笑意盈盈的德妃。
德妃的笑容与姜无忧的不同,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仿佛看戏一般的戏弄的漫不经心。
以前她们是针锋相对的人,现在有了姜无忧,好像德妃已经更上一层楼,看着悦妃自掉身价和刚进宫的小嫔妃争宠。
悦妃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
惩治姜无忧什么时候都可以,而现在不能让德妃看笑话。
请安的气氛实在算不上好,皇后也没什么精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无忧后就让众人离去。
姜无忧走在人群后面,欣良仪还想上前搭话,就见悦妃忽然转身道:“明才人,听闻你会调制熏香,本宫那儿香粉正好用完了,你到本宫的宫中去调制一些吧。”
悦妃话说得随意轻巧,言语间的轻蔑不加掩饰,就像是在使唤个宫女一样。
她这话一出,原本还想上前的欣良仪快步离开,生怕悦妃的怒火烧到她的身上。
其他人更是避之不及,德妃身后的夏婕妤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姜无忧一眼。
她们这些位份低的,以前没少被悦妃暗里搓磨。
姜无忧福了福身,勾唇道:“嫔妾调制香粉不过是怡情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娘娘若是想要香粉,还请殿中省为娘娘准备上好的香粉吧。”
悦妃柳眉一扬,“本宫兴趣来了,也喜欢看看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像皇上一样,偶尔也喜欢一些粗鄙的人。”
面对姜无忧的德妃的嘲讽,姜无忧只是笑笑,不想和她在凤极宫门口过多纠缠。
她直视悦妃丝毫不惧,“悦妃娘娘敢自比皇上,还真是让人钦佩,难怪嫔妾进宫前就听闻悦妃娘娘是后宫第一宠妃,想来悦妃娘娘的胞弟在北境所犯的事情,皇上也一定不会计较吧。”
昨日姜无忧到了太极殿的时候,那几位大臣正在和萧成祁谈论的就是悦妃母家的事情。
悦妃母家梅氏在晟御宗时犯了贪墨地方粮税的大罪,一家被流放到北境。
悦妃五岁之前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五岁之后生活天差地别。
当她知道有位皇子带兵在北京打仗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翻身的机会。
终于在当时还是因为怀孕才被封为侧妃的德妃回京之时,爬上了萧成祁的床。
后来她在萧成祁发动兵变废太子之时怀孕,萧成祁担心她的身体,让她在北境生下孩子之后再回到京都。
当时的悦妃生怕自己的地位不保,私自回京,在返京途中颠簸小产,从此不能怀孕,也因为这个失去了帝王的宠爱。
直到三年前,萧成祁亲征吐蕃,她偷偷随军,在边境陪了萧成祁两年,才重新复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