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瞻:“……”
好气啊!
同样是前相亲对象,二妹妹为何不邀请他一同出门,偏邀请江邈呢?
江邈哪里好了?
若非皇帝赐婚,江邈妥妥是他的手下败将!
“明辰,我看见了二妹妹,还有江邈,你看见没?那儿呢!那江邈是文弱书生,哪里护得住她,我下楼去……”
咔嚓!
小尼姑回头扔了薄英豪一方绣帕,薄英豪一把捞住,藏进怀里——施明辰刺得眼睛疼,终于将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唐瞻惊讶转头,忙抖了抖施明辰的手腕,将他掌心里的碎瓷片抖落下去:“明辰,你怎么了?发什么愣,你的手在流血!”
施明辰深吸一口气,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强颜欢笑道:“酒楼的茶太烫,茶盏烫破了,我去处理伤口,小唐大人请自便。”
说罢,他转身率先下楼。
唐瞻不放心地追在后面:“嘿!你怎么又叫我小唐大人?我俩年龄相近,不是说好了兄弟相称,互相叫名字吗?你脸色很难看,你没事吧?伤要不要紧?明辰?明辰?”
施明辰有心与他交好,奈何这会儿神思不属,实在无力搭理。
唐瞻见他总不理会自己,追到酒楼门口,见他恍恍惚惚上了施家的马车,便不再管他,调头去追施窈的马车。
施明辰一个大男人,又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岂会自个儿把自个儿弄丢了。
施窈从小长在金陵,对京城不熟,更为令人担心。
*
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江邈生无可恋地牵着马,很想掩面而逃。
他从不知,施窈追个状元能追得这么疯狂,这都追两条街了。
三年后,他参加科考,能否也得表妹这般爱戴?
官衙的人第三回来驱赶他们:“这是状元游街,是新科进士游街,你们怎么能插队呢?瞧瞧你们,成什么样子?把三甲和新科进士分成两截,这像话吗?”
江邈以袖遮面。
不像话,实在不像话!
太显眼包了!
整座京城的姑娘都没表妹这般显眼的!
施窈今儿扔了半辆车的鲜花、帕子和花生,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等江邈回话,便腼腆地笑道:
“大哥,大哥,您别恼,我们不是故意插队,是别人插队,我们没看清,一不小心跟上来了!我们也想走,但是,您瞧,这路上人挤人,没地儿挪啊!大哥,送你花。”
施窈将一朵大红花,送给衙役。
衙役本想发火,见状,接了那朵花别在耳朵上,戴着正合适,便说:“下个十字路口,一定要挪走,知道吗?上头发话,你们不挪,我们亲自动手帮忙挪。”
“知道知道,记住了记住了,多谢大哥。”施窈拱拱手,扬声喊道,“表哥,表哥,快跟上呀!别让人插队呀!”
江邈回头望她一眼,越发生无可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