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怎么啦?”
海森堡嚼着软嫩的鱼肉,饶有兴致地询问船长刚才他讲话的内容。
“啊?嗯”
大胡子船长显然有些吃惊于对方为什么会关心他,但他没多想,照实讲下去。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儿子,蛮倒霉的,之前跟一个贵族的女儿打得火热,他从她的家族那里接了一笔货物运输的单子,保价有些高。在送往东海的哥亚王国的路途中被某个大人所扣押,货砸了,只能他来赔。那次失利让那孩子的积蓄打了水漂,腿还瘸了。”
“自那以后,他一直在我们村的酒馆内买醉,无论我怎么劝都劝不回他死了的心,只能多挣点钱,给他垫些酒钱”
“唉,我都不敢想象他要是断了酒,这样的麻痹物会怎样,或许会找个海峡跳下去吧,我和老伴就怕他这样”
“不过,他曾经真的很优秀的,从小就在船上帮工,帮我把很多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那时候就只有”
大胡子船长停下回忆,扫视了几下船长室,指着桌子说。
“他那时大概就这么高,真的,要不是他有在别的王国做买卖的想法,我都准备好彻底退休,把那艘商船交给他的打算”
想到那个一直听话又可爱的儿子变成了胡子拉碴的买醉鬼,大胡子船长眼中泛起泪花。
“给,擦一擦泪吧故事的简述听来是一个有志的渔村青年遇到了贵族女版本的仙人跳,能劝就再劝劝吧,不能开启备份吧?”
海森堡将餐巾纸递给泪腺快要爆发的船长。
“这船,你准备如何处理呢?海贼船尤其是这类进行人口交易的船,不容易出手吧?”
接过餐巾纸,抹了几把泪的大胡子船长平复好情绪,接着回答问题。
“这船大体没有受损,船舶二手市场上四舍五入就是九成新的货,不过,首先需要特殊处理,我认识一些进行船只改造的朋友,他们可以把一艘船通过内外部改造和伪造船舶停靠记录等方式完全洗白,而且只要三个点,无论我是卖出去或者自用,都可以赚一些”
“要是阁下有兴趣参加我们的生意,我可以跟他们谈判,至少给您也争取到两成的特惠价,您知道的我那些朋友也有家庭,也得吃饭”
大胡子船长以为眼前的狠人是看上了这艘的价值,只能忍痛割肉,表示可以当个中介人,帮着进行联络。
“你或者你的那些朋友知道出售恶魔果实的黑市或者正规市场吗?”
海森堡抿完一口不知什么年份的红酒,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这类东西一直是可遇不可求,无论是直接吃下或者拍卖都是极佳的选择,因此我就见过一次,还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拍卖信息,或许您需要去更富饶更强大的王国才能找到它的信息”
大胡子船长讲完看到海森堡的摆头,心领神会地收拾好餐盘,并将喝完的红酒和酒杯一起带出去,顺便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