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没耐心听他发癫,走过去给了他两巴掌。
回头对上沈流烨惊诧的目光,江烛染扬了扬手,“这种东西,要让他吃足了教训才会老实,我嫌他吵,先让他闭嘴。”
沈流烨游船落水的事,在她这儿可半点都没结束。
江烛染是女人,且不讲武德,她打人不分男女,且专打这种心理扭曲的。
“行了,这会儿老实多了,你和他聊,我出去等你。”江烛染往外走时,还不忘了把扇子塞到沈流烨手里,“他要是不说人话,就用这个打他,他脸上脏,别用你的手。”
意思明确,教给沈流烨打人,且专门打脸。
沈清元动了动,刚想开口大骂,就听江烛染说,“管好嘴,别大喊大叫,让我在外头听见你乱叫,我会回来给你补一巴掌。”
江烛染说着,就走了出去。
沈流烨没想到,沈清元对江烛染确实有所忌惮,估计是被打怕了,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沈流烨,你看到了,这个女人连一个儿郎都打,你如果不听话,她迟早也会打你的。”
沈清元靠着墙坐在地上,像是很期待沈流烨被打的模样,说着说着又开始笑起来。
沈流烨站在一边看着他,过去觉得他可悲,现在觉得他可笑。
“她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沈流烨很久之前也恨过沈清元,后来对他更多的是厌恶,现在反而心里平静下来。
好像有了江烛染,过往的意难平也不是那么的可悲。
“我得感谢季鄢,想方设法的把我送进桓王府,让我有机会能遇见我未来的妻主。当然也得感谢你,若非你撞我落水,我也不可能知道,她能够奋不顾身的救我。”
沈清元最恨的,就是沈流烨有的东西,他沈清元没有。
沈流烨当然知道激怒沈清元的最好办法,就是告诉他——我现在过的很好。
沈清元也不出所料,恶狠狠的瞪着沈流烨。
“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你……”
“你出不去了。”沈流烨打断他的话,居高临下看着他,“皇上已经下了令,剥了你太女夫的身份,沈执月被罚闭门思过两个月,连太女都受到了牵连。即便出去,你又能做什么呢?”
沈清元如遭雷劈,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太女夫的位置,就这么没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竟然还是沈流烨。
“所以呢,你过来向我炫耀,炫耀你终于赢了我是吗?”
“不,她说让我了解她,所以才带我来这里。所以我只是想知道,从你这里,可以了解到关于她的什么。”沈流烨没有和跳梁小丑攀比的兴趣,甚至看他现在这样,只是觉得他罪有应得。
“哈,从我这儿,你只能了解到她的粗鲁不堪,了解到她的残忍,她还动手打一个儿郎,她不是个女人!”
沈清元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我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江烛染跟这里的人串通好了,她想饿死我,沈流烨,沈流烨,去让人给我做饭送来,我要吃肉!”
原来,还被饿了好几天。
沈流烨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忽然知道江烛染想让他看的,究竟是什么了。
看她的另一副面孔,看她对待沈清元的态度,也是借此告诉他——你在我这里,有一席之地。
沈清元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