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沈府侧君得知他弟弟是被季鄢害死的之后,安排他真正见到棋郎一面,让他在棋郎口中去求证事情的真假。”沈流烨颔首。
转头看向文笔,“你写封信,告知沈府侧君,就说他弟弟是被季鄢害死的。要想知道其中真相,就去城外破庙见他原来的小侍令七。”
江烛染把所有的事情交给沈流烨,并不打算插手太多。
但是沈流烨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沈流烨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
从沈府内部瓦解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让季鄢焦头烂额,从而带来牵制他的掌事的效果。
根据文笔所说,棋郎必定是整个事件的了解者,或者可以认为,棋郎是沈流烨中毒和沈府侧君的弟弟失踪的交叉点。
沈流烨叫来云墨,“你去盯紧棋郎,他与沈府侧君见面后的对话,你尽数记录下来。”
云墨点头,道了声“遵命”,一息间消失在屋子里。
几日后,沈府发生了一起大案子,沈府侧君状告沈府正君谋杀自己的亲弟弟。
由于是朝廷重臣的家事,皇帝把案子批给了大理寺。
棋郎作为重要人物被带去大理寺看押问审。
同一时间,沈流烨得到消息,季鄢的掌事也被关进了大理寺。
沈流烨听闻这个消息时,知道棋郎是把季鄢的掌事给供了出去。
挑了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沈流烨带着文笔等人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牢狱,沈流烨带人去了暂时关押棋郎的地方。
“令七,不知你还认识我吗?”
幽冷的牢狱里,棋郎猛地抬头,将信将疑道“您是——大少爷?”
沈流烨在沈府时,尚且被人称一句大少爷。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奴与大少爷,并不相熟,不知道大少爷为何来找奴。”
棋郎一双眼睛幽幽盯着沈流烨,“您若是没事,就走吧。”
他大概知道自己进了这地方,十有八九是出不去了。
“我以为你走到这一步,会愿意把你做的所有事都说个清清楚楚。”
沈流烨对棋郎并不熟悉,至少这人在沈府时,也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恶事。
“奴不过草芥之命,会做出什么呢?”
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你有什么把柄被季鄢抓住了?还是家里的至亲被季鄢扣留在了沈府?”
沈流烨看着他,声音里带了怜惜,“你应该很清楚,为季鄢做事,他不会留你一条命的,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要守口如瓶吗?”
牢房里,棋郎的脸上淌下两行泪。
“郎君若是能救出奴的亲爹,奴便把所有事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