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烨闻言,瞬间想起去城外的时候,江烛染也问过他累不累,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眯了眯眼,“妻主如今都不心疼我了,明知道骑马会累,怎么不事先提醒我?”
江烛染让管家牵走马,她抱起人往府里走,“我提醒了,难道阿烨就不骑马了?”
沈流烨,“……”
的确,就算江烛染提醒,他还是会骑马,他打定主意做的事,肯定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江烛染意有所指,“再者,骑马累的是腿,为妻总不好大庭广众之下,问问夫郎,腿疼不疼,酸不酸。”
容易让人想歪。
沈流烨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别过头去,嘀咕了一声“登徒子”。
“瞧瞧,为妻说了真话,你又觉得为妻放浪形骸、不知羞耻,阿烨说说,我该怎么办?”
沈流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只想咬江烛染一口。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桓王府上下没瞧见沈流烨咬人,但是瞧见了沈流烨窝在江烛染怀里,娇夫的模样摆了个十成十。
当日里,揽风苑和典芳阁的修整也已完工。
江烛染合并了两个院子,又题了新的牌匾,名为“揽芳阁”。
江烛染把沈流烨抱到揽芳阁的时候,还特意停在揽芳阁门前,让沈流烨仔细看看那块她亲笔题的牌匾。
“知道这揽芳阁什么意思吗?”
沈流烨看着那牌匾,“揽芳,大意是揽春意芳香入怀的意思?”
江烛染笑了笑,“对,也不对。”
这是她为沈流烨打造的“黄金笼”,高居于阁内,可出可进,但不得远离。
江烛染知道,她对认定的东西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占有欲。
路是沈流烨自己选的,他喜欢她,她接受了,且从她把沈流烨归为“我的夫郎”的那一日起,沈流烨就成了她紧紧盯住的珍宝。
“阿烨,我带你进去看看。”
“妻主,我自己走吧。”
他已经被江烛染抱了一路,饶是厚着脸皮强忍着羞涩,但到了这儿,也不想再让他身边的近侍看见。
江烛染却是不放手,同他耳语“练马术磨的是腿部的哪个地方,不用我提醒阿烨吧?阿烨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腿疼而导致走路姿势怪异?”
沈流烨捂住她的嘴,“我不下去了,别说了。”他一想到腿上磨的生疼的地方,就觉得上药都是件要命的事,偏生江烛染敢说。
他可再也不敢听了。
江烛染笑着走进揽芳阁。
你瞧,最后不还是在我怀里。
她低头,鼻尖拂过沈流烨的发顶,嗅到些微幽香,“前头,是把原来的典芳阁修整了一番,另建了一个亭子和一个小花园。”
沈流烨瞧见那亭子边新栽的梅花树,“妻主这是花了多少银子?”
他原以为只是合个院子,不成想是大改院落。
除了新移来的树,还扩大了典芳阁原来的观景湖,寝室从原来的屋子重新修了座二层阁楼。
这些都需要不少花费,但他可是记得,王府里的府库新进了一批银两,是兵部尚书孙大人派人送来的。
从江烛染与兵部尚书交易开始,直到最近,兵部尚书才凑齐了这真金白银。
江烛染道,“放心,只用了一少部分银两重建院子,剩余的部分,一半作为储备存着,一半投入商行建设。”
甚至,兵部尚书自剿匪一事后,对她的信任度高涨,听闻她的商行建立在即,也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底里掏出些银子,参了个股,如今且等着回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