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来总想着,妻主让柳侧君离开了王府,是不是准备迎娶新侧君了。”
他连半夜做梦都能梦见,江烛染娶了新的夫郎,和旁人琴瑟和鸣。
“这间院子我是断然不会让给别人的,妻主若是想娶,便让他住的离我远些,也别让他在我面前出现,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会忍不住使出些肮脏手段。
即便他不愿意这样,但江烛染若是真的娶了心仪的侧君,他怕是巴不得那人早些入土。
“这正君的位置,便换不得人了,妻主即便再喜欢他,也不能让他越过我去。”
沈流烨说着,又想起自揽芳阁修好后,江烛染一直和自己同寝于一处,换了旁人……
“妻主若是想要个孩子,可否先让我怀上?”他不想让江烛染先动了旁人,他也不敢想,要是知道江烛染和旁人生了孩子,他会做出什么来。
江烛染静静听着,手掌覆住沈流烨的后脖颈,轻轻捏着,“还有什么想说的?”
她也就这一次,留出这么多耐心听他说这些。
沈流烨摇头,“没有了,只要妻主能答应我,让我先怀上……”
他江烛染笑了笑,耐心耗尽了。
她抓住沈流烨的后脖颈,把人桎梏在她与床榻之间,“便是我一直忍着,不想吓着你,所以才让你有那么多闲心思乱想。”
她原本想着循序渐进的。
“你以为我把后宅清干净了,是为了再找几个玩意儿填进来?”
“还是你觉得,我就这么等不及,要越过你去动别人?”
“沈流烨,你仔细想想,若是这后宅有了旁人,我与旁人整日里你侬我侬、情真意切,你可能忍得了一星半点?”
“竟是已经想好我迎娶侧君后的日子了,你就这么想把我让给别人?
江烛染气得咬牙切齿,现在只想让他疼。
越疼越好。
没理由她忍了这么久,换来的是沈流烨在这里患得患失。
江烛染松开手,看他一眼。转身出门叫来了拂霜。
沈流烨以为她要走,起身要去抓她的袖袍,却听江烛染对拂霜说道,“把那间屋子里的箱子拿过来,让人守在门外,不得召不准入内。”
沈流烨没去想“那间屋子”是哪间,也不好奇什么“箱子”,见江烛染没走,他红着眼圈过去。
双唇翕动,又不知道说什么。
江烛染看他一眼,觉得自己把人吓着了,又觉得自己贪他的美貌。
大概也是下贱。
不过也好,当什么好东西。
江烛染伸手,把人抱去了床榻上,擦掉他眼角的泪珠子,冷着张脸看他。
拂霜几乎是跑着回来的,怀里抱着的箱子放到玄关处,一声不响退出了门外,还不忘了把门关紧。
沈流烨见江烛染去把那箱子打开,这才把视线移到木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