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烨听着这乐声,笑道,“妻主,这乐师不像民间所有。”
“我借了皇姐的几个声乐大师,在宴席上奏乐。”
一来撑个场面,二来能够引起众人猜测,让人们猜想吴三郎是不是与朝廷里的高官搭上了关系。
衡阙楼的宴席上,也的确有不少人借此机会和吴三郎攀谈。
大多是想知道吴三郎发了什么横财,能建起商会,又想打探出吴三郎是拿了什么条件拉拢了这么多中等商户。
江烛染之所以选了吴三郎做明面上的商会会长,不仅是因为这人机灵,还因为他会审时度势,心里的那杆秤量的明明白白。
沈流烨虽说之前因为江烛染对吴三郎的看中而吃过醋,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他闲暇的时候也和吴三郎有过信件往来。
见江烛染对今日的事都有了安排,问道,“妻主之后可打算开些新的赚钱路子?”
米面是民生的必需品,但要赚更多银子,和官府打交道才是大买卖。
江烛染点头,“这商会里,如今聚集的最多的商户干的是经营酒楼一类的行当,少部分是做粮食买卖的。还有个别散户,做的是走商卖货的经营。”
“与其和她们争这些营生,不如卖给她们最新最好用的器具,从根本上提高衡阙商会的竞争力的同时,还能给商会的建设添一笔进项。”
说到器具,沈流烨就免不了想起至今还闷在王府客院的齐加蓝。
这人自从领了皇帝的赏赐后,越发沉迷于研究各式各样的器具,促进农耕的,改进兵器的,各种图纸如今已不下十样。
沈流烨问道,“单是齐先生一人做器具制作的工作,会不会慢了些?”
“所以,之后就是招工。要招一批能言善道的,还要招一批心灵手巧的,这些有一技之长的,皆是可以招揽进衡阙商会,让她们发挥各自的作用。”
江烛染提到齐加蓝,就免不了提起至今跟着齐加蓝学本事的乌之严。
乌则这个工部尚书管不了这个贪玩成性的女儿,但江烛染可以。
凭着桓王府严密的管控,乌之严连偷摸出府的机会都没有,后来真学到了本事,也收敛了些心性,跟着齐加蓝学制图。
江烛染把齐加蓝借给乌则这个工部尚书用,也借着这个机会把乌之严这个半吊子制图师借过来长期雇佣。
做生意这种东西,主打的是绝不浪费任何一个免费人力。
江烛染再看一眼沈流烨,想着还是自家夫郎好,毕竟人美还热衷于学习新知识。
沈流烨见江烛染盯着他看,也回之以微笑,且笑得十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