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梦然早早起了床，她还去外面买了早餐，煮了几个鸡蛋，温了两杯牛奶。

她轻轻敲了敲乔怀瑾的卧室门，没反应。

“怀瑾。”

她再次敲了敲，“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林梦然压了下门把，门开了，里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一片漆黑，她朝里面走去，突然有人压了上来。

“啊……”

乔怀瑾捂住她的唇，“是我。”

林梦然拉开他的手，“你怎么不开灯啊？吓死我了。”

乔怀瑾摸摸她的脑袋，“给你摸摸我的小腿。”

林梦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摸？”

乔怀瑾轻轻“嗯”了一声，“先让你摸摸，如果不害怕再给你看。”

原来是这样。

林梦然拉过他的手，让他扶住墙，“你扶住墙，我蹲下去摸好不好？”

乔怀瑾身子僵了一下，他咬了咬唇，“你会不会害怕？”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会，有什么好怕的。”

林梦然蹲下身子，手轻轻碰上他的大腿，一路往下，她感觉到他在颤抖，身子紧绷。

“怀瑾，别怕。”

她的手来到了膝盖，再往下，往下一点点就是他的残肢。

乔怀瑾腿动了一下，林梦然抱住了他的那条腿，她微凉的手放在了他腿上，然后触摸到了他的残肢处，上面有疤痕，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林梦然抑制住眼泪，控制着情绪，微不可闻的吸了口气。

“怀瑾，还是会疼的对不对？”

“嗯，磨坏了就疼。”

林梦然站起身，亲了亲他的唇，嘴唇贴向他的耳朵说话，“我不怕的，可以开灯了吗？”

乔怀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开吧。”

林梦然伸手按亮卧室灯，她伸手抱着他，“给我看看，我们就出去吃早餐。”

乔怀瑾垂眸看着她，眼眶有点红，“看吧，不好看。”

林梦然亲了亲他的眼睛，安慰他，“没关系的，谁都不想这样，发生了我们只能面对。”

林梦然蹲下身去，手再次抚上那末端，真的有伤，还有一些红肿。

“然然，我现在的样子真的配不上你，可我又自私的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