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上午的暖阳和煦宜人,这会儿,玉儿正在自家院子里头从竹篮里挑了七、八件昨日托婆子在街上采买回来的布块,准备给肚中孩儿缝制围涎,以备之后孩子出生,随时都能用得上。竹篮里头还有几个刚做成不久的虎头帽,甚是小巧可爱。
“咚咚咚--”,她请的日间帮活的婆子通常都是巳时才来,今天来得有点早。院子不大,玉儿起身几步就到了门口,打开门栓。
“是你?”
门一开,屋内屋外的人都震住了,双方皆惊愕失色,万没想到眼前竟是此人!
“竟然是你,可真是没想到,我儿子在外头养的外室竟然是你?!”许氏看见玉儿的肚子,都被气笑了,竟耍这招是吗?
她这几月发现自家儿子在外喝花酒,现在和县令家只是定了亲,还没到婚期,以免徒生事故,许氏让叶尚远身边的小厮盯紧些少爷,结果小厮竟来跟她报告,叶尚远貌似在花枝巷养了个外室。说那外室平日里也足不出户,不知是谁。
不过她倒是纳闷了:“你不是......?”突又觉得不妥,让身边的俩小厮退出去在门外守着,俩小厮人门口纳闷着夫人不是叫他俩过来当打手掀桌子的吗?这人还没见着,场面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玉儿看着许氏进来将门一带。心里一紧,此刚才见到许氏,玉儿心里就一直在打颤。过往的种种全部浮现脑海,还不等许氏开口,玉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夫人,玉儿求夫人放过!”
“你为何在这?你,不是被我卖进窑子了吗?”许氏恶狠狠地盯着玉儿致其不敢抬头。
玉儿心知绝不可出卖救命之人苏婉儿,只好谎称是有一好心恩客为她赎身。
许氏闻言气急败坏地大声谩骂,出口成脏,边骂边砸,将院子内的一众杂物推倒在地,满地杂乱不堪。
许氏指着玉儿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窑子出来的肮脏货,竟敢妄想攀附进我的家门!”
此时屋内的动静之大,引得门外众人开始驻足围观,纷纷猜测这家是出了何事?两小厮在外拦着不让人靠近。
“散了散了,没事没事。”两小厮驱赶着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