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运河码头,
程处默一脸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头顶撑着一顶棚子,身后站着四名披甲士兵,身边一名身穿绿袍的,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人讨好着端茶递水。
程处默一边接过绿袍男子递过来的茶杯,一边心下盘算,‘算下时间,皓哥儿的船队也应该到了呀,怎么现在还不见踪影呢?“
随即看向一旁的绿袍男子,开口道,“谢管事,你安排的游戈可有消息传回?”
“回小公爷,目前暂无消息传回”,一身绿袍的谢管事,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又朝远处眺望了一眼,见河面上依然没有踪影,而后面带微笑的恭敬回道。
程处默到沧州已经一日了,一旁这个绿袍男子是沧州码头的管事,
一想起临行前程咬金交代给他的事情,程处默内心就不免生出了一丝急躁.....
旋即,猛然从躺椅上起身,快步走到岸边,眺望向远处的地平线,见依旧空无一物,不禁焦急的在岸边来回踱步....
就在此时,一道惊叫声从棚下传来,就见那谢管事小跑着到程处默身旁,指着远处的地平线,声音轻颤道,“小....小公爷,那是不是您要等的船队?”
顺着谢管事手指的方向看去,程处默脸上顿时一喜,
只见一艘艘高大的楼船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在快临近码头时,缓缓降下船帆,露出了一面猎猎作响的军旗,一个’李‘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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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站在船头甲板上,远处一座码头若隐若现,
“嗯?为什么这码头上,一条船也不见呢”,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河面,李皓不禁心生疑惑,
他哪里知道,昨日程处默刚到沧州码头时,就下令谢管事封禁整个码头,传令任何船只三日内不得进出码头,违者以叛国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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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手缓缓降低摆动船桨的频率,船只也渐渐停靠在了码头边......,
李皓带着齐副将,纳兰灵娥与一队亲卫率先走下船,
“哎呀!皓哥儿,你终于来了,吾在此已经等候你一天了”,看到一马当先的李皓,程处默立刻神情激动的迎了上去,
“嗯?处默,怎么是你?”走下船的李皓见到来人,惊异出声。
“嘿嘿,是我爹安排的,当然,也是我自己要求的”,程处默咧嘴一笑,语气平静的回道。
李皓听完,脸上顿时一肃,赶忙把程处默拉到一旁,神情严肃的开口,“处默,你应该是第一次上战场吧,你可知我们这次所面临的敌人是谁?那可是’依兰精骑‘,稍有不慎是要丢命的”,
“程伯伯怎么能同意让你来?吾这就发出迅鹰,让你去跟随先锋军一起行事”,
说完,李皓便转身,向船上走,打算让船队中的驯鹰师,发出迅鹰。
刚走出两步.........,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李皓的肩膀上,一道沉着的声音传入李皓耳中,“皓哥,吾确实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吾并不惧,因为吾体内的一腔热血都是为战场而生的”,
“吾也知我们将要面临的敌人是谁,精锐如何?草原死神又如何?只要遇到吾,吾会让他们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李皓听罢,缓缓转身,看向一脸严肃的程处默,抿了抿嘴,剩余劝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化为了一声长叹........。
兄弟两人相互看着彼此,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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