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皓哥儿,这个话题不如就到此为止吧”,程处默一脸难为情,屁股不停的朝椅子边缘挪去,似是下一刻就要起身离去....
“嗯?有情况”,李皓看着眼前程处默的模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色,心头微动,
随即起身,一把按住程处默的肩膀,循循善诱道,“处默,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程处默点头道,
“那兄弟之间是不是不应该有隐瞒?”李皓又道。
“是”,程处默犹豫片刻,依然默默点头,
见程处默频频点头,一脸认真,旋即李皓嘴角微勾,沉声开口,“所以,说吧—”,
程处默听罢,脸上升起一丝纠结,
半晌后,
只见程处默咬了咬牙,看向李皓一脸郑重地开口,“皓哥儿,你要保证,出我口,入你耳,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处默,你放心,我们是兄弟,我自当是守口如瓶”,李皓拍着胸脯,对程处默保证道。
程处默微微点头,抿了抿嘴,才暮然开口,“皓哥,你有所不知,当今乌家家主有一妹,名唤乌梦蝶......”,
“唉唉唉,处默,你等等,你不是说过那乌家当年只有当今家主得以生还吗?怎么又多出一个妹妹?”不等程处默往下说,就立刻被李皓出言打断,并一边说,一边疑惑地看着程处默。
“咳,皓哥,你有所不知,那乌梦蝶并不是乌家的直系血脉,算起来,应该算是远亲,只是乌家当今家主乌御深感乌家血脉单薄,自小将其过继到乌家收养地”,程处默语气一顿,出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皓眼中露出一丝恍然。
说道这,程处默嘴角泛起一阵苦笑,继续道,“问题就出在这乌梦蝶身上,据我爹说,那乌梦蝶与我应该是同年,当年,还是孩童时,我爹与那乌御吃酒,醉酒之下,竟出口给我与那乌梦蝶定下娃娃亲”,
“本来醉酒之言当不得数,可是乌御却记在了心中”,
“去年,我爹去济州省亲,路过齐州,去往乌家做客,乌御又提起了娃娃亲的事宜,后在我爹的百般回想下,才记起当年之事”,
“我爹虽出身自官宦之家,但打小混迹于绿林,信奉一个唾沫一个钉,这事,我爹也算是默认了下来”,
“就因为此事,我娘当时没少给我爹甩脸子.......”,
“如此说来,那乌家客卿不应该如此模啊,难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李皓揉搓着下巴,疑声道。
程处默闻言,苦笑着点头,“其实这段亲事我是持反对意见,但是我的意见在我爹眼里就是个屁,主要地反对方是我娘,我娘出自清河崔氏,打心眼里想让我娶崔家的女儿”,
“而我爹也知道也知道我娘的想法,也知道五姓女不可能做妾,但是乌御又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做妾.....”,
“于是,事情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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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默,你娘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又为何不愿取那乌梦蝶呢?”李皓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茶水,疑惑出声。
程处默微微摇头,神情郑重的开口,“我还年轻,我实在不想娶一个从未见过地女人为妻,也不想把自己的幸福交付给一个素未谋面地女人手里......”,
程处默碎碎念地说了好多,
李皓听完也是一阵默然,在古代,孝大于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可不是说说而已,如程处默这等勋贵子弟,加冠之后,就会被家族安排,政治联姻,想如现代一般,相识,相知,相守?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念至此,李皓起身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
兄弟俩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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