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牟拿出一把匕首来,轻轻刮着自己指甲,慢悠悠道:“任总捕当年倒是不肯在案子上苟且,我还当他真是财色不动于心,可到底如何呢?不也是为了一张藏宝图,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至于这天大雷诛么……也不见得就能落在我头上!”
“无耻!卑鄙!”任天白破口大骂,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只要一动,身上阵阵剧痛传来,顿时又趴在地上,喘着气道:“你想知道那藏宝图所在,除非我任天白死了,有本事,你让知府大人判我一个斩立决!”
“这倒也不难!”于牟忽然阴森一笑,看着手中匕首道:“不过杀了你,没什么好处,你尽管可以不说,这牢里就是你这辈子所在之地,今日我在你家那房子里,挖出这把匕首来,上面还带着血迹……”
任天白一脸惊恐看着于牟手中那柄匕首,精光雪亮,那里有半点血渍,于牟似乎也是刚刚发觉过来,故作惊讶道:“哎呀,有些大意了,这匕首在土里埋了许久,该当有些锈迹才对,不过这也好办,来人,去将这把匕首做旧,别忘了沾点血迹!”
外面一个捕快进来,接过匕首出去,任天白心里好似落入万丈深渊一般沉了下去,于牟如此做,无非是要将自己囚禁在这牢房之内,想必往后少不了百般折磨,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刚才忘了说了!”于牟作势要走,忽然又转回身来道:“跟这匕首一起挖出来的,还有程家姑娘的几件衣服,说起来任哥儿你未免有些心肠太狠了,程家姑娘不过是悔婚另嫁,可也罪不至死,你仔细想想吧,那程家姑娘的尸首,到底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依着本捕头猜测,或许是在华山之中,招与不招,你心中自己思量吧!”
任天白深深埋下头去,心中一股恨意好似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于牟如此陷害自己,无非就是为了那藏宝图所在,亏得此人还是自己父亲当年一力举荐上来的,想不到今日如此歹毒,丝毫不念往日之情,恨之恨自己身无武功,没有自己父亲那份本事,不能将这些人一掌毙了!
他心中激荡不定,但觉体内那一股异样气息又缓缓升了起来,在全身经脉之中慢慢游走,微觉有些诧异,那气息却是越转越快,到得后来,几乎是在经脉之中疾行,他虽不通武学,可也知道全身经脉穴道分布,只觉那气息流转诸穴,沿着经脉,最后汇聚膻中气海,心思不禁一动,正说提一口气,试着引导一番,可那股气息又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