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褚承乙斜睨着任天白,冷笑一声道:“难怪咱们在华州寻了那么许久,连一片纸都没寻见,想必是他老子早有预备,已是将这上面的功夫传给他了!”
“这个道理虽是能说的通……”陈木曲端着茶碗,轻轻吹着水面上的浮茶,面带疑色道:“可仓促之间,能传下来些什么东西?那物事必然还在什么地方藏着,要么就是任求之还没来及告诉他,要么就是这小子故意跟咱们装聋作哑!”
“风陵渡之时,他曾说过那物事藏在华山!”吴地道一脸谄媚道:“当日若不是被那秃驴拦了一手,咱们只怕早就拿到那物事了!”
“不在和尚?”褚承乙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茶碗,似乎若有所思道:“这秃驴昨日也来了,只是厂公那边传来消息,似乎也不知道此人根底,况且这秃驴这一次,似乎是冲着咱们来的,江湖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明着跟咱们东厂作对?”
“管那些闲事做什么?”陈木曲看着站在厅中,一脸惧意的任天白,身形忽然飘出,一指径点任天白肩头肩井穴,可指力游离不定,只要任天白沉肩避让,这一指后招立发,直取秉风穴,这一处乃是手三阳与足少阳经交汇之处,一旦中指,立时半个身子难以动弹!
“当真如此!”褚承乙目不转睛,见任天白不闪不避,似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陈木曲这一指落在肩井穴上,他素来知道陈木曲下手极重,这一指下去,任天白必受内伤,哪晓得陈木曲指尖一落在任天白肩头,便向旁边一滑,好似被弹开一样,任天白虽是痛的叫出声来,可也不过是皮肉中指,并无大碍!
“姓任的果然将那物事传给他了!”陈木曲一指失手,倒也不再行出手,看了看自己手指,面色阴沉道:“来人,给我将这小子衣服扒光了,我倒要看看他练到什么火候!”
“你们要干什么?”任天白也是被这一句吓的不轻,情不自禁往后一退,就算要问自己什么事情,只管问就是,做什么要扒了自己一身衣服?
天公地道兄弟却都相视一笑,两人飞身过来,嗤嗤几声响,就将任天白身上衣服撕扯的一丝不胜,让任天白也是面红耳赤,心中又怒又羞,赶忙蹲在地上,护住下身,两眼冒火,牙齿都咬的咯吱直响!
“咦?”褚承乙脸上神色一变,一脸疑色向陈木曲看了过去,陈木曲也是颇为诧异,绕着任天白转了两圈,有些不解道:“他娘的,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是个有把儿的?你刚看明白了么?这小子那话儿竟然还在?”
“该不是没弄干净?”褚承乙过来一脚将蹲在地上任天白踢翻在地,不等他翻滚,用脚一踩任天白肩头,让他动弹不得,整个儿仰面躺在地上,两大档头一齐凑了过来,看着任天白半晌,都是有些不解道:“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这小子什么都不少?这内劲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