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目前现诸缘皆失散,身离兜率天,念在须弥前!动!”
火烧禅师又是几句,却像是一首偈子,跟着一声断喝,声若雷震,让柴影若跟任天白身上都是一颤,柴影若抵住火烧禅师的手掌上,一股内息疾透而入,忽的又退了出去,一来一回数次,就像是引导什么一般,让柴影若颇有些心里不解,可抵住任天白的那只手,却是越发的沉重起来,但觉一阵阵内息从任天白手掌中喷涌而至,好似长河奔流一般,可偏生到了手掌这里,便逡巡不进,越积越多,渐渐已有泰山压顶之势!
任天白此刻也是硬撑着身上诸般力道,一面是火烧禅师内力汹涌不断,将自己体内那股内息尽数都搅动起来,在全身经脉之中疾奔不休,胸口愈来愈是压抑,已经有些透不过气来,就是张开嘴想要呼喊一声也不能,抵住柴影若的那只手掌,更是成了这全身内力想要冲破所在,可就是分毫都冲不出去,急的任天白额头汗水滴滴而下!
“破!”
如此僵持半晌,柴影若,任天白两人,都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胳膊酸麻,如负千钧!任天白更是胸膛鼓胀的要爆炸一般,几度都想跳起身来,奈何被身上内劲所制,竟然是一动也动不得!耳听火烧禅师又是一声暴喝,若远若近,似在天边,又似在耳边,正有几分不解,陡觉积压在柴影若的那一只手掌上劲力一泻千里,登时轻松几分!此路一通,全身劲力先是一阵奔涌,过了片刻,就像决堤的大河势头已过,水流渐趋于平缓,但觉一股股磅礴不尽的劲力在经脉之中周流不息,自一手出,又自一手入,说不出有些舒坦之意来!
“你们两人觉得如何了?”过了良久,火烧禅师忽的手掌一撤,任天白柴影若两人身上奔流的内息也就此戛然而断,一睁眼两人却都吃了已经,柴影若好似喝了一大坛烈酒一样,满脸通红!任天白却是全身被汗水浸透,可两人头顶,都是袅袅热气蒸腾而上!
“这是什么功夫?好生了得!”柴影若试着运转一下内息,只觉其中虽还有些凝滞之处,可已经不是此前全然不能运转之状,看来自己这内伤,不用多少时日就能痊愈,鼻孔中也微有些异样香气,不知从何而来!
“好香,这内力还能生出香气来么?”任天白似乎也闻见这股味道,一脸诧异,同柴影若面面相觑,都是狐疑不已,火烧禅师却是神色一冷,好似有些动怒样子!
“这叫做八相涅槃神通!”
两个晚辈见火烧禅师如此模样,一时都不敢说话,屋外却是有人应了一声,跟着便有些嬉笑道:“师叔你不要动气,我知道你的规矩,只放在外面,决不拿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