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儿本事如何,我心中有数!”不在和尚头也不回,看着任天白背影道:“倒是你们两个,在这荒山野岭的,如今高手又不少,万一跟人误会起来,不能没有个照料,要是有些不妥,我给柴总捕那才是难以交代!你们两个要是歇息够了,咱们也别耽搁,这就走罢!”
“嗯,我歇息够了!”柴影若倒是没有顾层云那么多心思,她跟任天白一同在火烧禅师那里学艺那些天,早知道自己这位师兄习武虽晚,进境却快,尤其这内息,就连自己父亲都有些忌惮,不在和尚敢让任天白一人当先而去,也是因此!
任天白瞧准路径,心里又没有什么忌惮之处,一路之上索性放开步子,在山道上有如一头大鸟一般,一跃丈余,落地又悄无生息,体内内息也是越转越快,只觉全身上下都自内而外生出微微暖意来,这也是他故意如此,先将自己内息运转起来,免得碰上敌人,一时应变不及!
“你们几个伢子还不快逃!”任天白离得顾层云所指的山岭就在眼前,耳听有人一声惨呼,正是铁戥,跟着几声兵器相撞声音传来,又有人嘿嘿冷笑,似乎十分得意!任天白心里一急,却也不敢再如前那般疾奔,稍稍屏息呼吸,轻手轻脚摸了上去!
“你这老头倒是有些本事,要不是你,咱们险些让他逃了!”
离着那声音发出所在不远,任天白藏身树林之中,借着洒落下来的月光往外去瞧去,就见一颗大树下横躺着一人,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刀,正是当日在武当所见的白直,腿上中了几只弩箭也不知是死是活,大树之前,两个汉子围住一脸惊慌的铁戥,原本跟着铁戥而来的几个汉子,或死或伤,倒在一旁!
围着铁戥的两个汉子,一人执剑,一人执刀,只是使剑的不过实在一旁游走掠阵,跟铁戥过招的,只是那使刀的汉子一人,月光下面带笑意,就似捉住老鼠的猫儿一样,要将铁戥戏耍够了才成!
“老二,别耽搁了事情!”使剑的汉子往山路左右望望,低喝一声道:“赶紧了结这几个货色,咱们还有正事去办!”
“大哥急什么!”使刀的汉子却是意犹未尽道:“铁老头常在江湖上吹嘘自己有多了得,想不到今天竟然使出猎户的本事来,可这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这几支弩箭,姓白的今天还真就走了,冲着这一份功劳,也让铁老头多活一刻么!”
任天白见铁戥被这使刀汉子逼得当真是无路可走,这汉子若是要取铁戥性命,不出十招就能将铁戥斩于刀下,偏生就是不肯,或是肩膀一刀,或是腿上一刀,让铁戥身上伤痕累累,如此下去,纵然不杀了铁戥,铁戥也得血尽力疲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