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罢,他们不会跟咱们为难的!”玉老公公见几个晚辈都面露忧色,却是躺在甲板上懒洋洋道:“要潮信楼出手,须得下大价钱,你们几个自己瞧瞧,值不值一万两黄金?”
“我家侄少爷自然能值万两黄金!”胡禄倒是有些不太赞同玉老公公所言,站在后舵上瞧着远去的潮信楼血帆道:“就是我家主人替侄少爷置办下的家业,差不多也有万金之数了,这份身价,我家侄少爷还是当得起!”
“那是!”玉老公公瞥了胡禄一眼道:“你家主人乃是豪富之家,万金之数,与她而言不过区区之数,将来那泼天家业,怕不都是你家侄少爷的,怕的是你家侄少爷,撑不撑的起来!”
柴影若有些惊讶瞧着任天白,虽知任天白那位九姑姑出手十分豪阔,可也没料到竟是如此豪富之人,当日在苏州城外,轻描淡写之间,就将裴家产业尽数收下,已经让柴影若十分震惊,如今再听玉老公公这番话,看来这位九姑姑手中财力,收下裴家产业,不过是九牛一毛!
“咱们先去杭州走走!”等到上了案,胡禄等人果然不跟着,玉老公公自然为尊,依着几个晚辈主意,自然是从福建一路向北,经江西入湖北,先寻见武昌府总捕李入竹,打听如今朝廷消息再做处置,毕竟柴正如今有重案在身,行事不得不多一分谨慎!可玉老公公意思,却是自闽入浙,绕行杭州,几个晚辈却是不知他什么意思!
“快来看呐!今天官府要出红差啦!”
众人到了闹市,买了马匹,捡了个洁净的酒家,叫了酒饭,只说歇宿一夜,明日启程,可这闹市上却是不知为何沸腾起来!
柴正跟顾层云,都知道这出红差乃是衙门的说法,就是有犯法当死之人,要被除以斩首之刑,可是心里多少都有些奇怪,地方官府处斩人犯,例行要上报京师刑部,就算刑部衙门复核罪案确凿,往往也要一批人犯一同问斩,如今并非大决之时,怎么会有出红差这种事情?难道是地方官府私自行刑?
街面上闲人最喜这种事情,就连酒家里正在吃饭的客人也都纷纷起身,偌大的一间酒楼,顷刻之间便走的人去楼空,只留下任天白等人目瞪口呆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