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散之心中虽是气恼,可手上本事绝不走样,双手一阵眼花缭乱舞动,十余件暗器在手指之间来回转动,突的双手一振,竟是一件暗器也未发出,可身形已然欺到任天白跟前,这才一指戳出,指尖嗤的一声轻响,一枚暗器已是随着这一指后发而先至!
任天白此前在曾在风陵渡见过唐散之与人对敌,知道他这一身功夫,乃是将暗器隐在拳脚功夫之中,心中早已有备,一指弹出,叮的一声将这暗器弹飞,跟着一掌向前,掌力排山倒海而至!
唐散之倒是不惧任天白击飞自己那一枚暗器,以他所想,再往前欺近两步,自己手中暗器这才骤然而至,那料想突觉一股大力涌到,瞬时间逼迫的自己连呼吸都有些不能,那里还顾得上发出暗器,急忙撤身,这才躲过这一招去!
任天白本身就意在逼他退步,并无伤人之心,一招得手,便就此停步,唐散之脸上却是愈来愈是阴暗,不想当初一个任人摆布的毛头后生,如今功夫竟然这般了得,连自己都险些伤在掌下!
“看来任哥儿是遇见高人了!”唐散之冷喝一声,两手忽的一隐,瞅准任天白似乎要回应自己话语之际,双手连施,空中顿时风声大作,他刚才已然领教任天白那一掌,深知不能靠近,因此游走四周,纯以暗器伤敌!
任天白倒是没料到唐散之突的用了此法,他内力虽是雄浑,可唐散之暗器手法传自唐门,本就凌厉无匹,加之唐散之这昙花手,倏隐倏现,让人十分瞧不清这暗器来路,只能凭着听风辨势之法抵挡,一时间却是有些手忙脚乱!
“我还当你有多大本事!”唐散之脸上冷笑一闪,手中陡然加劲,一枚枚暗器前后相继而至,任天白疲于抵挡,一个不差,但觉咽喉上一痛,竟是被一枚暗器掠了过去,擦伤皮肉,这一下分明不是要拿下自己,竟是要取了自己性命,心里不禁一怒!
“你这路掌法,若是这般疲于应付,迟早要死在人家手里!”两人斗的正紧,路旁忽的有人叫了一声,任天白一时不及去瞧,可也知道是玉老公公到了,只是此刻急着应付唐散之这些暗器,,那里还有空说话!
唐散之听着这话音,心里也是一动,已然明白过来任天白今天何以一人现身,看来是别人故意落下的鱼饵,自己有些不察,只当是个机会,哪知道反倒上了别人的鱼钩,只是任天白此刻疲于应付,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劲,先行拿下任天白,就是这老者,自己也足以应付的下!
“掌法掌法,自然是攻守兼备,你见过谁家掌法是只挨打不还手的?”玉老公公并无上来助阵之意,只是坐在一旁草地上,眯着眼睛瞧着手脚乱舞的任天白道:“你只是站在那里让人家拿你当靶子,还不如不学这路掌法,索性拿个盾牌蹲在那里,却不是更好?”